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未删减无删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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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小说网 > 经典名著 >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作者:柯南道尔 | 书号:38550 时间:2017/8/16 字数:15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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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事专家看来,”福尔摩斯先生说“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 “我不认为会有很多正派的市民同意你的看法,”我回答说。 “对,对,我不应该自私,”他笑着说,一面把他的椅子从餐桌旁挪开“当然这对社会有好处,除了可怜的专家无事可做以外,谁也没受损失。在那个家伙还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在每天的早报上看出大量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华生,常常只是一点极小的线索,一个最模糊的迹象,就⾜以告诉我这个恶毒的匪首在什么地方;如同蛛网的边缘稍有颤动,就使你想到潜伏在网央中的那只可恶的蜘蛛。对掌握线索的人来说,一切小的盗窃行为、任意的暴行、意图不明的逞凶,都可以连成一个整体。对一个研究上层黑社会的学者来说,欧洲别的首都没有具备过象伦敦当时所具有的那些有利条件。可是,现在…”他耸了耸肩,很幽默地表示对他自己花了不少气力造成的现状不満。 我现在谈到的那个时候,福尔摩斯回国已经几个月了。我依着他的请求,出让了我的诊所,搬回贝克街我们合住过的旧寓所。有个姓弗纳的年轻医生买了我在肯辛顿开的小诊所,他半点也没犹豫就照我冒昧提出的最⾼价付了钱,使我感到奇怪。几年以后,我发现弗纳是福尔摩斯的远亲,钱实际上是他筹措的,这才明⽩过来。 在我们合作的那几个月里,⽇子过得并不象他所说的那样平淡无奇。因为我大致翻看了一下我的笔记,就找出了在这个时启发生的前穆里罗总统文件案和荷兰轮船“弗里斯兰”号的惊人事件,后者差点使我们两人丧失 ![]() ![]() ![]() 发完那一通古怪的议论之后,福尔摩斯先生往椅子背上一靠,悠闲地打开当天的早报,这时一阵吓人的门铃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紧跟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象是什么人在用拳头捶打大门。门开了,我听见有人冲进过道和上楼梯的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一个脸⾊苍⽩、头发散 ![]() ![]() ![]() ![]() 由于我 ![]() ![]() 我们的客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把仍在福尔摩斯膝盖上放着的《每⽇电讯报》拿起来。 “要是您看过这份报的话,先生,那您一眼就能看出我今天为什么来找您了。我觉得好象人人都在谈论着我的名字和我的灾祸。”他把报翻到刊登重要新闻的那一版。“就在这儿。如果您允许的话,我给您念念。您听这个,福尔摩斯先生。这是标题:‘下诺伍德的神秘案件——著名建筑师失踪——怀疑为谋杀纵火案——罪犯的线索",那就是他们正在追查的线索,福尔摩斯先生。我知道它必然会引到我⾝上来。我在伦敦桥站一下车就被跟踪了,他们只是在等着对我发出逮捕证。这会使我⺟亲伤心的——一定会使她伤心的!”在极度恐惧中,他劲使扭着自己的手,在椅子上来回摇晃。 我注意看了看这个被控行凶的男子:他长着淡⻩⾊的头发,面貌清秀,但显得十分疲乏,两只蓝⾊的眼睛带着惊恐的神⾊,脸刮得净光,神经质的嘴 ![]() “咱们得利用现在这段时间,”福尔摩斯说“华生,请你把报拿起来念一念刚才谈到的那一段,好吗?” 就在我们的委托人引述过的大标题下面,有这样一段带暗示的叙述,我照着念道: “昨晚深夜或今⽇凌晨时,下诺伍德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恐系严重犯罪行为。约纳斯·奥德克先生为该郊区颇有名气之居民,经营建筑业多年,因而致富。奥德克先生系独⾝,五十二岁,住锡登罕路尽头之幽⾕山庄,以习 ![]() ![]() ![]() ![]() ![]() ![]() 福尔摩斯合着眼,两手指尖顶着指尖,听了这起惊人的报道。 “这件案子有几点的确值得注意,”他慢呑呑地说“麦克法兰先生,我想先问一问:既然看起来有⾜够的证据可以逮捕你,怎么你依然逍遥法外呢?” “福尔摩斯先生,我和⽗⺟同住在布莱克希斯多林顿寓①所,但是昨晚因为有点事要替约纳斯·奥德克先生办一办,就在诺伍德一家旅馆里住下来,从旅馆去他家把事情办了。我是在火车上看到报上您刚才听过的那条新闻,才知道诺伍德发生的事件。我立即看出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就赶来把这件案子委托给您。我知道要是我在城里的办公室或在家里,准会给抓走了。有人从伦敦桥车站就跟住我,我一点都不怀疑——哎呀!什么人来了?” 那是门铃响了,立即又从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我们的老朋友雷斯垂德出现在房门口。我从他⾝后一眼看见门外站着的两名穿制服的察警。 我们这位不幸的委托人站起⾝来,脸⾊发⽩。 “由于你蓄意谋杀下诺伍德的约纳斯·奥德克先生,我现在逮捕你。” 麦克法兰作出一个绝望的手势向我们求援。 “等一等,雷斯垂德。”福尔摩斯说“再等半个小时左右不会对你有影响吧。这位绅士正要给我们讲这桩非常有趣的事件的经过,这可能帮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 “我觉得弄清楚它不会有困难了,”雷斯垂德冷酷地说。 “不过,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倒很有兴趣听他讲。” “好吧,福尔摩斯先生,我很难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因为过去你给我们帮过一两次忙,在我们苏格兰场这方面,还欠你一份情呢。”雷斯垂德说“我必须同犯人在一起,而且还不得不警告他:凡是他说的话都会成为不利于他的证据。” “这再好不过了,”我们的委托人说“我只请求您一定要听我讲,并且明⽩我讲的绝对是真话。” 雷斯垂德看了一下他的表。“我给你半小时,”他说。 “我必须先说明,”麦克法兰说“我对约纳斯·奥德克先生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名字我 ![]() ![]() “您能想象出来,福尔摩斯先生,我当时无心拒绝他任何要求。他成了我的保护人,我一心想丝毫不差地实现他的愿望。于是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报,说我手边有要紧的事,不好估计我会呆到多晚才回家。奥德克先生还告诉过我,他希望我能在九点钟跟他一起吃晚饭,因为九点以前他可能还没有到家。可是,他住的地方很难找,我到他家的时候快九点半了。我发现他…” “等一下!”福尔摩斯说“是谁开的门?” “一个中年妇女,我猜是他的女管家。” “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的,我想就是她吧?” “不错,”麦克法兰说。 “请说下去。” 麦克法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继续讲他这段经过: “这个妇女把我领进一间起居室,里面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晚饭。后来,约纳斯·奥德克先生带我到他的卧室去,那里立着一个保险柜。他打开保险柜,取出来一大堆文件。我们把这堆文件仔细看了一遍,直到十一点和十二点之间才看完。他说我们不要打搅女管家,就让我从法国窗户出去。那扇窗一直是开着的。” “窗帘放下来没有?”福尔摩斯问。 “我说不准,不过我想是放了一半下来。对,我记得他为了打开窗户,把窗帘拉起来了。我找不到我的手杖,他说:"没关系,我的孩子,我希望从现在起能经常见到你。我会把你的手杖收好,等你下次来取。"我离开他的时候,卧室里的保险柜是开着的,那些分成几小包的字据还摆在桌上。已经那么晚了,当然我回不去布莱克希斯,就在安纳利·阿姆斯旅馆过了夜一。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一直到今天早晨才从报上知道了这件可怕的事情。” “你还有别的要问吗,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说。在他听年轻人讲这段不平凡的经历的时候,我见他有一两次扬其他的眉⽑来。 “在我没有去布莱克希斯以前,没什么要问的了。” “你是说没有去诺伍德以前吧,”雷斯垂德说。 “啊,对了,我要说的是诺伍德,”福尔摩斯说,脸上带着他那种⾼深莫测的微笑。 雷斯垂德从多次经验中知道福尔摩斯的脑子就象把锋利的剃刀,能切开在他看来是坚不可破的东西。他只是不愿承认这一点。我见他好奇地看着我的同伴。 “过会儿我想跟你说一两句话,福尔摩斯先生,”他说“好吧,麦克法兰先生,我的两个警士就在门口,外面还有辆四轮马车在等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祈求地对我们看了最后一眼,从屋里走出来。察警带着他上了马车,但雷斯垂德留下了。 福尔摩斯正在看他拿在手里的那几页遗嘱草稿,脸上带着极感兴趣的样子。 “这份遗嘱的确有些特点,雷斯垂德,你看呢?”他说着便把草稿递过去。 “我能看出头几行和第二页中间几句,还有最后一两行。这些象印的一样清楚,”他说“其余的都写得不清楚。有三个地方我一点也认不出来。” “你怎么解释这一点?”福尔摩斯说。 “你怎么解释呢?” “是在火车上写的。清楚的部分说明火车停在站上,不清楚的部分说明火车在行驶,最不清楚的部分说明火车正经过道岔。有经验的专家能立刻断定这是在一条郊区铁路线上写出来的,因为只有在大城市附近才能接二连三碰到道岔。假如他花了全旅程的时间来写这份遗嘱,那必定是一趟快车,在诺伍德和伦敦桥之间只停过一次。” 雷斯垂德笑了起来。 “在分析问题上你比我強,福尔摩斯先生,”他说“你说的这一点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它⾜以证实年轻人所谈的这份遗嘱是约纳斯·奥德克昨天在旅途中拟好的。一个人竟会以这样随便的方式来写一份这么重要的文件,岂非怪事?这说明他实际上并不重视这份遗嘱。只有 ![]() “不清楚?如果这样一件案子都不算是清楚的话,还有什么能算是清楚的呢?有个年轻人忽然知道只要某个老人一死,他就可以继承一笔财产。他怎么办?他不告诉任何人,安排了某种借口在当天昨上去拜访他的委托人。一直等到全屋仅存的第三者睡了,在单独的一间卧室里他杀了委托人,把尸体放在木料堆里焚烧,然后离开那里去附近的旅馆。卧室里和手杖上的⾎迹都很少。可能他想象连这一点点⾎迹也不会留下,并且希望只要尸体毁了,就可以掩盖委托人如何毙命的一切痕迹,因为那些痕迹迟早要把他暴露出来。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的好雷斯垂德,你所说的使我感到有点过于明显,”福尔摩斯说“你没有把想象力加到你许多长处中去,但是,如果你能试试把自己摆在这个年轻人的地位上来看,你会挑选立遗嘱的那个晚上去行凶吗?你不觉得把立遗嘱和行凶这两件事连接得这么紧是很危险的吗?还有,你会选择别人知道你在那里、正是这家的佣人开门让你进屋的这样一个时机吗?还有最后一点,你会那么煞费苦心地蔵尸体,而又留下手杖作为暴露你是凶犯的证据吗?雷斯垂德,你必须承认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 ![]() ![]() ![]() 我的朋友好象给这句话扎了一下。“我无意否认目前的证据在某些方面对你的推测非常有利,”他说“我只想指出还有其他可能的推测。就象你说的,将来会作出判断。再见!大概今天我会顺便去诺伍德,看看你进展得怎样。” 这位探侦走了,我的朋友从椅子上起来,带着一个人面对合他兴趣的任务时那种神情,为这天的工作做好准备。 “华生,刚才我说过,我第一个行动的方向必须是布莱克希斯,”他说着一边匆忙穿上他的长外⾐。 “为什么不是诺伍德?” “我们在这个案子里看到有两件紧接着出现的怪事。察警当局正在犯这样一个错误,就是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件怪事上,因为它恰巧确实是犯罪行为。但在我看来,显然处理这个案子的合理途径应该是从设法说明第一个事件着手,就是那张不寻常的遗嘱。它立得那么草率,又给了那么一个意想不到的继承人。这一点清楚了,可能下一步就好办些。 “亲爱的朋友,我想你帮不上我的忙。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否则我不会想到单独行动。等我晚上见你的时候,我相信能够告诉你我为了这个求我保护的小伙子已经做到了什么。” 我的朋友回来得很晚。从他憔悴、焦急的脸上,我一眼就看出他出发时所抱的希望落空了。他拉了一小时的提琴,琴声单调而低沉,他竭力使自己的烦躁心情平静下来。最后他猛地放下了提琴,开始详细讲他失败的尝试。 “一切都错了,华生,简直错到底了。我在雷斯垂德面前装着不在乎,但从我本心说,我相信他这一回路子走对了,咱们却走错了。我的直觉指着这个方向,一切事实却指着另一个方向。恐怕英国的陪审团的智力远没有达到这种⾼度,以致他们宁愿接受我的假设而不要雷斯垂德的证据。” “你去了布莱克希斯吗?” “去了,华生。我到了那里,很快就发现死去的奥德克是个不可小看的恶 ![]() ![]() “"不过,"我说,"至少他现在宽恕你了,因为他将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的儿子。" “"我儿子和我都不要约纳斯·奥德克任何东西,不管他是死是活,"她郑重其事地大声说,"天上有上帝呀,福尔摩斯先生。上帝已经惩罚了这个坏人,到时候上帝也会证明我儿子手上没有沾他的⾎。" “我还试了追寻一两个线索,但是找不到有助于我们的假设的东西,有几点恰恰同我们的假设相反。最后我放弃了,去了诺伍德。 “幽⾕庄这个地方是一所现代式的大别墅,全部用烧砖盖成的,前面是庭园和种了一丛丛月桂树的草坪。右边是着过火的贮木场,从那里到大路上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我在笔记本上画的简图。左边这扇窗户是奥德克的房间,站在这条路上就可以望到屋里,你明⽩吧。雷斯垂德不在那儿,这是我今天得到的仅有的一点安慰,但是他的警长尽了主人之谊。他们刚发现了一个莫大的宝蔵。他们在灰烬中寻找了一上午,除烧焦的有机体残骸以外,还找到几个变了⾊的金属小圆片。我仔细检查了这些圆片,原来是男 ![]() ![]() ![]() ![]() “我看到过一点点希望,不过也落空了。我检查了保险柜里的东西,其中大部分早已取出来在桌上放着。那些字据都封在封套里,有一两件已经给他们拆开了。在我看,那都是些没有很大价值的东西;从行银存折上也看不出奥德克先生的境况有多富裕。但是我觉得并非所有的字据都在那里。有几处提到一些凭文——可能是更值钱的,但是我找不出来。当然,如果咱们能证明这一点,它就会使雷斯垂德的说法自相矛盾。难道会有人偷走他明知自己不久就要继承的东西吗? “我检查了所有其它的地方,也没找着线索,最后不得不在女管家⾝上碰碰运气。勒克辛顿太太是个矮个子,⽪肤黑黑的,不多说话,有一双多疑、斜着看人的眼睛。我相信只要她肯说话,她能说出点什么来,但她的嘴紧得象个蜡人一样。是的,她在九点半的时候让麦克法兰先生进来了。她后悔不该让他进屋。她是十点半去睡的;她的房间在那一头,听不见这边发生的事情。麦克法兰先生把他的帽子和一 ![]() “喏,我亲爱的华生,这就是我的失败经过。但是…但是…”他突然握紧拳头,好象恢复了自信“我知道一切都不对。我确实感到全不对。还有点重要的情况,女管家是知道的,可是问不出来。她那种愠怒、反抗的眼神,只说明她自觉有罪。不过再多说也没有用了。除非运气找上门来,恐怕这件诺伍德的失踪案不会在咱们的破案记录中出现。我看耐心的公众只好容忍这一次。” “这个年轻人的外表一定会感动任何一个陪审团吧?”我说。 “那是个危险的论点,我亲爱的华生。你记得一八八七年那个想要咱们帮他开脫的大谋杀犯贝尔特·司蒂芬斯吧?你见过态度比他更温和、更象主⽇学校的儿童似的年轻人吗?” “这倒是真的。” “除非咱们能提出另一个可取的假设来,不然麦克法兰就算完了。在这个现在就可以对他提出控诉的案子中,你简直找不出一点⽑病。进一步调查的结果反倒加強了立案理由。我想起来了,那些字据中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也许可以作为一次调查的起点。我在翻看行银存折的时候,发现余额无几,主要因为过去一年里有几张大额支票开给了柯尼利亚斯先生。我很想知道跟这位退休的建筑师有过这样的大宗 ![]() 我不知道那夜一福尔摩斯究竟睡了多久,但我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见他脸⾊苍⽩,満面愁容,他那双发亮的眼睛由于周围的黑圈显得更加明亮。在他的椅子附近的地毯上満是烟头和当天的早报。有一份电报摊在餐桌上。 “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华生?”他把电报扔过来问我。 电报是从诺伍德来的,全文如下: 新获重要证据,麦克法兰罪行已定,奉劝放弃此案。 雷斯垂德 “听起来象真的,”我说。 “这是雷斯垂德自鸣得意的小胜利,”福尔摩斯回答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过,放弃这个案子也许还不到时候。不管怎样,任何新的重要证据就象一把双刃的刀,它可能不一定朝着是雷斯垂德猜想的方向切过去。先吃早饭吧,华生。咱们一块儿出去看看有什么可做的,今天我觉得好象需要你的陪伴和精神援助。” 我的朋友自己却没有吃早饭。他在比较紧张的时候就不让自己吃东西,这是他的一个特 ![]() ![]() ![]() ![]() ![]() “那好,请你把墙上的指纹和今天早上我命令从麦克法兰的右手大拇指上取来的蜡指纹比一比吧。”他把蜡指纹挨着⾎迹举起来,这时候不用放大镜也能看出确实都是由同一个大拇指上印出来的。很明显我们这个不幸的委托人是没希望了。 “这是决定 ![]() ![]() ![]() 我承认连我对福尔摩斯那种⾼兴的样子和相当任 ![]() ![]() 我陪着我的朋友在花园里散步;我的脑子很 ![]() 我已经说过,那三间空着的卧室外面有一条很宽的走廊。福尔摩斯把我们都集合在走廊的一头。三名警士在咧着嘴笑;雷斯垂德望着我的朋友,脸上 ![]() ![]() 喊声刚落,就发生了惊人的事情。在走廊尽头的那堵看起来是完整的墙上,突然打开了一扇门,一个矮小、⼲瘦的人从门里冲出来,象是一只兔子从它的地洞里蹦了出来似的。 “好极了!”福尔摩斯沉着地说“华生,往麦秸上浇一桶⽔。这就行啦!雷斯垂德,请允许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你们的那个失踪的主要证人约纳斯·奥德克先生。” 雷斯垂德十分吃惊地望着这个陌生人。走廊的亮光晃得他不停地眨眼。他盯着看看我们,又看看仍在冒烟的火堆。那是一张可憎的脸:狡诈,琊恶,凶狠,长着两只多疑的、浅灰⾊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雷斯垂德终于说话了“你这些时候在⼲什么?” 奥德克看见这个探侦发怒的样子害怕了,不自然地笑了一声。 “我又没害人。” “没害人吗?你想尽了办法要把一个无辜者送上绞架。要不是有这位先生的话,说不定你就⼲成了。” 这个坏家伙开始菗噎起来。 “说实话,先生,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啊!这是玩笑吗?我包你笑不出来。把他带下去,留在起居室里等我来。” 三个警士把奥德克带走后,雷斯垂德接着说:“福尔摩斯先生,刚才当着警士面前我不便说,但是在华生医生面前,我不怕承认这是你做得最出⾊的一件事,虽然我想不出来你是怎样做的。你救了一个无辜者的 ![]() ![]() ![]() ![]() ![]() ![]() “很简单。那天晚上他们把分成小包的字据用火漆封口的时候,约纳斯·奥德克叫麦克法兰用大拇指在其中的一个封套上的热火漆上按一下使它粘牢。这个年轻人很快而且很自然地这样做了,我相信连他自己也忘了这件事。很可能这是碰巧发生的事,奥德克本人当时并没有想要利用它。后来他在密室里盘算这件案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他可以利用这个指印制造一个可以证明麦克法兰有罪的确证。他只要从那个火漆印上取个蜡模,用针刺出⾜够的⾎涂在模子上面,然后夜里亲自或者叫女管家把印按在墙上就行了。这是天下最简单的事情。如把他带进密室的那些文件检查一遍,你准能找到那个有指纹的火漆印,这我可以打赌。” “妙极了!”雷斯垂德说“妙极了!经你这样一讲,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但是,福尔摩斯先生,这个大片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看见这位态度傲慢的探侦忽然变得象个小孩在问他老师问题一样,真是有趣。 “这个我认为不难解释。正在楼下等着的这位绅士是个很狡猾、恶毒、记仇的人。你知道麦克法兰的⺟亲从前拒绝过他的求婚吗?你不知道?我早对你说过应该先去布莱克希斯,然后去诺伍德。后来,这种感情上的伤害在他的琊恶诡诈的心里产生了怨恨,他终生渴望报复,但没有找到机会。最近一两年里,情况变得对他不利——大概是暗中从事投机生意失败,他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决心要骗其他所有的债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给某个柯尼利亚斯先生开出了大额支票。我猜想这个人就是他自己,用了另一个名字。我还没有追查过这些支票,但是我相信这些支票全都用那个名字存进了外地一个小镇的行银,奥德克时常去那个小镇过一种双重人格的生活。他打算将来改名换姓,把这笔钱取出来,然后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一切。” “嗯,完全可能。” “在他想来,假如他能做出这样一个假象,就是他被旧情人的独子谋杀了,他就可以销声匿迹,同时又对他的旧情人进行了报复。这个恶毒计谋真是个杰作,他象个大师一样把它实现了。为了造成一个明显的犯罪动机而写的那张遗嘱,要麦克法兰瞒着⽗⺟私下来见他,故意留蔵下手杖,卧室里的⾎迹,木料堆中的动物尸骨和钮扣——这一切都令人惊叹。他布下的这张罗网,在几小时前看来仍然牢固,但是他缺少艺术家所具有的那种懂得什么时候停住的至⾼天赋。他画蛇添⾜,想把已经套在这个不幸的年轻人脖子上的绳索拉得更紧一些,结果他把一切都毁了。咱们下楼去吧,雷斯垂德。我还有一两个问题要问问他。” 那个恶 ![]() “那是一个玩笑,我的好先生——一个恶作剧,没有别的用意,”他不停地哀告“我向你保证,先生,我把自己蔵起来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失踪会带来什么影响。我相信你不至于认为我会让年轻的麦克法兰先生受到任何伤害吧。” “那要由陪审团来决定,”雷斯垂德说“不管怎样,即使不是谋杀未遂,我们也要控告你密谋罪。” “你大概就要看到你的债主要求行银冻结柯尼利亚斯先生的存款了,”福尔摩斯说。 奥德克吃了一惊,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的朋友。 “我得多谢你啦,”他说“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恩惠。” 福尔摩斯不计较地微笑了一下。 “我想今后几年里你不会有时间⼲别的了,”他说“顺便问一下,除了你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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