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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梁书 作者:姚思廉 | 书号:10192 时间:2017/3/26 字数:18383 |
上一章 卷三十八 下一章 ( → ) | |
硃异 贺琛 硃异,字彦和,吴郡钱人唐也。⽗巽,以义烈知名,官至齐江夏王参军、吴平 令。异年数岁,外祖顾 ![]() ![]() 普通五年,大举北伐,魏徐州刺史元法僧遣使请举地內属,诏有司议其虚实。 异曰:“自王师北讨,克获相继,徐州地转削弱,咸愿归罪法僧,法僧惧祸之至, 其降必非伪也。”⾼祖仍遣异报法僧,并敕众军应接,受异节度。既至,法僧遵承 朝旨,如异策焉。中大通元年,迁散骑常侍。自周舍卒后,异代掌机谋,方镇改换, 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兼掌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询详断,填委于前。 异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大同四年,迁右卫将军。六年,异启于仪贤堂奉述⾼祖《老子义》,敕许之。 及就讲,朝士及道俗听者千余人,为一时之盛。时城西又开士林馆以延学士,异与 左丞贺琛递⽇述⾼祖《礼记中庸义》,皇太子又召异于玄圃讲《易》。八年,改加 侍中。太清元年,迁左卫将军,领步兵。二年,迁中领军,舍人如故。 ⾼祖梦中原平,举朝称庆,旦以语异,异对曰:“此宇內方一之征。”及侯景 归降,敕召群臣议,尚书仆 ![]() ![]() ![]() ![]() ![]() ![]() 初,景谋反,合州刺史鄱 ![]() ![]() ![]() 异居权要三十余年,善窥人主意曲,能阿谀以承上旨,故特被宠任。历官自员 外常侍至侍中,四官皆珥貂,自右卫率至领军,四职并驱卤簿,近代未之有也。异 及诸子自嘲沟列宅至青溪,其中有台池玩好,每暇⽇与宾客游焉。四方所馈,财货 充积。 ![]() ![]() 长子肃,官至国子博士;次子闰,司徒掾。并遇 ![]() 贺琛,字国宝,会稽山 ![]() 普通中,刺史临川王辟为祭酒从事史。琛始出都,⾼祖闻其学术,召见文德殿, 与语悦之,谓仆 ![]() ![]() 令旨以“大功之末可得冠子嫁女,不得自冠自嫁。”推以《记》文,窃犹致惑。 案嫁冠之礼,本是⽗之所成,无⽗之人,乃可自冠。故称大功小功,并以冠子嫁子 为文;非关惟得为子,己⾝不得也。小功之末,既得自嫁娶,而亦云“冠子娶妇” 其义益明。故先列二服,每明冠子嫁子,结于后句,方显自娶之义。既明小功自娶, 即知大功自冠矣,盖是约言而见旨。若谓缘⽗服大功,子服小功,小功服轻,故得 为子冠嫁,大功服重,故不得自嫁自冠者,则小功之末,非明⽗子服殊,不应复云 “冠子嫁子”也。若谓小功之文言己可娶,大功之文不言己冠,故知⾝有大功,不 得自行嘉礼,但得为子冠嫁。窃谓有服不行嘉礼,本为吉凶不可相⼲。子虽小功之 末,可得行冠嫁,犹应须⽗得为其冠嫁。若⽗于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是于吉凶 礼无碍;吉凶礼无碍,岂不得自冠自嫁?若自冠自嫁于事有碍,则冠子嫁子宁独可 通?今许其冠子而塞其自冠,是琛之所惑也。 又令旨推“下殇小功不可娶妇,则降服大功亦不得为子冠嫁”伏寻此旨,若 谓降服大功不可冠子嫁子,则降服小功亦不可自冠自娶,是为凡厥降服大功小功皆 不得冠娶矣。《记》文应云降服则不可,宁得惟称下殇?今不言降服,的举下殇, 实有其义。夫出嫁出后,或有再降,出后之⾝,于本姊妹降为大功;若是大夫服士, 又以尊降,则成小功。其于冠嫁,义无以异。所以然者,出嫁则有受我,出后则有 传重,并 ![]() 遂从琛议。 迁员外散骑常侍。旧尚书南坐,无貂;貂自琛始也。顷之,迁御史中丞,参礼 仪事如先。琛家产既豊,买主第为宅,为有司所奏,坐免官。俄复为尚书左丞,迁 给事⻩门侍郞,兼国子博士,未拜,改为通直散骑常侍,领尚书左丞,并参礼仪事。 琛前后居职,凡郊庙诸仪,多所创定。每见⾼祖,与语常移晷刻,故省中为之语曰: “上殿不下有贺雅。”琛容止都雅,故时人呼之。迁散骑常侍,参礼仪如故。 是时,⾼祖任职者,皆缘饰奷谄,深害时政,琛遂启陈事条封奏曰: 臣荷拔擢之恩,曾不能效一职;居献纳之任,又不能荐一言。窃闻“慈⽗不爱 无益之子,明君不畜无益之臣”臣所以当食废飧,中宵而叹息也。辄言时事,列 之于后。非谓谋猷,宁云启沃。独缄 ![]() ![]() 其一事曰:今北边稽服,戈甲解息,政是生聚教训之时,而天下户口减落,诚 当今之急务。虽是处雕流,而关外弥甚,郡不堪州之控总,县不堪郡之裒削,更相 呼扰,莫得治其政术,惟以应赴征敛为事。百姓不能堪命,各事流移,或依于大姓, 或聚于屯封,盖不获已而窜亡,非乐之也。国家于关外赋税盖微,乃至年常租课, 动致逋积,而民失安居,宁非牧守之过?东境户口空虚,皆由使命繁数。夫⽝不夜 吠,故民得安居。今大邦大县,舟舸衔命者,非惟十数;复穷幽之乡,极远之邑, 亦皆必至。每有一使,属所搔扰;况复烦扰积理,深为民害。驽困邑宰,则拱手听 其渔猎;桀黠长吏,又因之而为贪残。纵有廉平,郡犹掣肘。故邑宰怀印,类无考 绩,细民弃业,流冗者多,虽年降复业之诏,屡下蠲赋之恩,而终不得反其居也。 其二事曰:圣主恤隐之心,纳隍之念,闻之遐迩,至于翾飞 ![]() ![]() ![]() ![]() ![]() ![]() ![]() 其三事曰:圣躬荷负苍生以为任,弘济四海以为心,不惮胼胝之劳,不辞癯瘦 之苦,岂止⽇昃忘饥,夜分废寝。至于百司,莫不奏事,上息责下之嫌,下无 ![]() ![]() ![]() 其四事曰:自征伐北境,帑蔵空虚。今天下无事,而犹⽇不暇给者,良有以也。 夫国弊则省其事而息其费,事省则养民,费息则财聚,止五年之中,尚于无事,必 能使国豊民⾩。若积以岁月,斯乃范蠡灭吴之术,管仲霸齐之由。今应內省职掌, 各检其所部。凡京师治、署、邸、肆应所为,或十条宜省其五,或三条宜除其一; 及国容、戎备,在昔应多,在今宜少。虽于后应多,即事未须,皆悉减省。应四方 屯、传、邸、治,或旧有,或无益,或妨民,有所宜除,除之;有所宜减,减之。 凡厥兴造,凡厥费财,有非急者,有役民者;又凡厥讨召,凡厥征求,虽关国计, 权其事宜,皆须息费休民。不息费,则无以聚财;不休民,则无以聚力。故蓄其财 者,所以大用之也;息其民者,所以大役之也。若言小事不⾜害财,则终年不息矣; 以小役不⾜妨民,则终年不止矣。扰其民而 ![]() 书奏,⾼祖大怒,召主书于前,口授敕责琛曰: 謇謇有闻,殊称所期。但朕有天下四十余年,公车谠言,见闻听览,所陈之事, 与卿不异,常 ![]() ![]() ![]() ![]() 卿云“今北边稽服,政是生聚教训之时,而民失安居,牧守之过”朕无则哲 之知,触向多弊,四聪不开,四明不达,內省责躬,无处逃咎。尧为圣主,四凶在 朝;况乎朕也,能无恶人?但大泽之中,有龙有蛇,纵不尽善,不容皆恶。卿可分 明显出:某刺史横暴,某太守贪残,某官长凶 ![]() 卿又云“东境户口空虚,良由使命繁多”但未知此是何使?卿云“驽困邑宰, 则拱手听其渔猎;桀黠长吏,又因之而为贪残”并何姓名?廉平掣肘,复是何人? 朝廷思贤,有如渴饥,廉平掣肘,实为异事。宜速条闻,当更擢用。凡所遣使,多 由民讼,或复军粮,诸所飚急,盖不获已而遣之。若不遣使,天下枉直云何综理? 事实云何济办?恶人⽇滋,善人⽇蔽, ![]() ![]() 卿又云:守宰贪残,皆由滋味过度。贪残糜费,已如前答。汉文虽爱露台之产, 邓通之钱布于天下,以此而治,朕无愧焉。若以下民饮食过差,亦复不然。天监之 初,思之已甚。其勤力营产,则无不富饶;惰游缓事,则家业贫窭。勤修产业,以 营盘案,自己营之,自己食之,何损于天下?无赖子弟,惰营产业,致于贫窭,无 可施设,此何益于天下?且又意虽曰同富,富有不同:悭而富者,终不能设;奢而 富者,于事何损?若使朝廷缓其刑,此事终不可断;若急其制,则曲屋密房之中, 云何可知?若家家搜检,其细已甚, ![]() 卿又云女 ![]() ![]() ![]() ![]() ![]() 卿又云“百司莫不奏事,诡竞求进”此又是谁?何者复是诡事?今不使外人 呈事,于义可否?无人废职,职可废乎?职废则人 ![]() ![]() ![]() 卿云“吹⽑求疵”复是何人所吹之疵?“擘肌分理”复是何人乎?事及 “深刻”“绳逐”并复是谁?又云“治、署、邸、肆”何者宜除?何者宜省? “国容戎备”何者宜省?何者未须?“四方屯传”何者无益?何者妨民?何处 兴造而是役民?何处费财而是非急?若为“讨召”?若为“征赋”?朝廷从来无有 此事,静息之方复何者?宜各出其事,具以奏闻。 卿云“若不及于时大息其民,事至方图,知无及也”如卿此言,即时便是大 役其民,是何处所?卿云“国弊民疲”诚如卿言,终须出其事,不得空作漫语。 夫能言之,必能行之。富国強兵之术,急民省役之宜,号令远近之法,并宜具列。 若不具列,则是欺罔朝廷,空示颊⾆。凡人有为,先须內省,惟无瑕者,可以戮人。 卿不得历诋內外,而不极言其事。伫闻重奏,当复省览,付之尚书,班下海內,庶 ![]() 琛奉敕,但谢过而已,不敢复有指斥。 久之,迁太府卿。太清二年,迁云骑将军、中军宣城王长史。侯景举兵袭京师, 王移⼊台內,留琛与司马杨曒守东府。贼寻攻陷城,放兵杀害,琛被 ![]() ![]() 琛所撰《三礼讲疏》、《五经滞义》及诸仪法,凡百余篇。 子诩,太清初,自仪同西昌侯掾,出为巴山太守,在郡遇 ![]() 陈吏部尚书姚察云:夏侯胜有言曰:“士患不明经术;经术明,取青紫如拾地 芥耳。”硃异、贺琛并起微 ![]() ![]() 译文 朱异字彦和,是吴郡钱人唐。⽗亲朱巽,因忠义节烈而知名,官作到齐朝江夏王参军、吴平令。朱异年龄敷岁,外祖⽗颅 ![]() ![]() ![]() ![]() 普通五年,大举北伐,北魏徐州刺史元法僧遣使者请求带着土地百姓归附,韶令有司商议此事虚实。朱异说:“自从王师北讨,不断取得胜利,徐州地方势力转而削弱,都想归罪法僧,法僧惧祸将至,他的投降必不会是假的。”⾼祖便遣朱异报告法僧,并敕令众军应接,均受朱异指挥。既至,法僧遵承朝廷旨意,正如朱异所预测的。中大通元年,迁任散骑常侍。自从周舍去世后,朱异代替他掌管朝廷机谋,军事长官的改换,朝仪国典,韶诰敕书起草,他一并兼管。每当四方进呈表疏,本管职司的文簿,咨询详断,全都堆积在他面前,朱异挥笔行文,览事决议,才华奔放机敏多智,手中笔一刻不停,顷刻之间,诸事便办妥了。 大同四年,迁任右卫将军。六年,朱异兽奏在尽墅堂讲述产担撰著的《老子义》,敕令允许。当他就席讲述时,朝士及道俗听者有千余人,成为当时的盛举。那时城西又开士林馆以引进学士,朱异舆左丞贺琛轮换讲述⾼祖撰著的《礼记中庸义》,皇太子又召朱异在玄圃讲述《易》。八年,改加任侍中。太清元年,迁任左卫将军,领步兵。二年,迁任中领军,舍人照旧。 ⾼祖梦见平定了中原,举朝称赞庆贺,第二⽇清晨将梦告诉硃异,硃异对答说:“这是宇內四方统一的征兆。”当侯景归降,敕召群臣商议,尚书仆 ![]() ![]() ![]() ![]() 初,侯景 ![]() ![]() ![]() ![]() ![]() 朱异⾝居权要三十多年,善于窥视⼊主內心深处的意图,能阿谀奉承顺从上旨,因此特别被宠任。历官自员外常侍至侍中,这四职皆可在帽子上揷貂尾,自右卫率至领军,这四职出行时皆有扈从仪仗队,近代未曾有这样的事情。朱异及诸子自嘲沟建造宅室一直排到青溪,宅院裹有楼台池塘玩好,每暇曰与宾客游乐。各方的馈赠,财物充积。 ![]() ![]() 长子名肃,官作到国子博士;次子名闰,任司徒掾。同在战 ![]() 贺琛字国宝,是会稽山 ![]() 普通年间,刺史临川王征召他任祭酒从事史。贺茎开始在京城显露才华,⾼祖得知他有学识,就在文德殿召见他,与他谈论得很⾼兴,对仆 ![]() ![]() 当时皇太子建议在大功的末时,可以冠子嫁女。贺琛反驳他说: 令旨认为“大功的末时可以冠子嫁女,但不得自行加冠礼自行婚礼”推求《礼记》文义,我对此解释还极疑惑。查考嫁冠的礼仪,本是由⽗亲主持,无⽗亲的人,才可自行冠礼,故称大功小功,并以冠子嫁子为礼制;不衹说可以为子,而己⾝不可这样。小功的末时,既可得以自行嫁娶,而且也说“冠子娶妇”它的意思就更清楚了。因此先列二服丧,都写明冠子嫁子,放在下句,正显明⽩娶的意思。既然显明小功自娶,即知大功可得自冠,这是用简略的语言表达旨意。如果说因⽗服大功丧,子服小功丧,小功服丧轻,所以可得为子冠嫁,大功服丧重,所以不得自嫁自冠,那么在小功的末时,没有说明⽗舆子丧服的不同,就不应再说“冠子嫁子”了。如果说小功之文已说明己可娶,大功之文不说己可冠,所以知道⾝服大功丧,不得自行嘉礼,但可得为子冠嫁。我认为服丧不得行嘉礼,本是吉凶礼不可相互⼲犯。子虽在小功的末时,可得以行冠嫁,还是应需⽗亲得为他们主持冠嫁。如果⽗亲在大功的末时可以冠子嫁子,说明吉凶礼之间无妨碍;吉凶礼之间无妨碍,怎能不得自冠自嫁?如果自冠自嫁对服丧的事情有妨碍,则冠子嫁子难道独自可行?今允许他可冠子而不许自冠,是贺琛所疑惑的。 又令旨推研“下殇小功不可娶妇,则降服大功亦不得为子冠嫁”我考索此旨,如果说降服大功不可以冠子嫁子,则降服小功也不可自冠自娶,造就是说凡是降服大功小功都不能冠娶。如是这样,《礼记》文应说降服则不可冠娶,岂能衹说下殇?今不言降服,祇举下殇,实有它的含义。出嫁与过继给别人为后,或有服丧再降,遇继给别人的人,对亲姊妹降服为大功;如果是大夫为⾝为士的⽗亲服丧,又因为是以尊降服,则成为小功。逭对于冠嫁,意义没有差别。所以是这样,因为出嫁则有承受自我,遇继别人则得传承重责,并想薄于此而厚于彼,此服虽降,而彼服则隆。过去为亲戚实服期丧,虽再降服,仍依照小功的礼仪,可冠可嫁。如果期服降大功,大功降为小功,祇是降一等级,降级是有规定的,而服末嫁冠,是没有差别的。衹有下殇之服,特别表明不娶的意思,衹因为年幼死去的缘故,天丧情深,既没有受到他人厚待,又舆传重彼宗不同,嫌他年幼而服轻丧,顿成杀略,因此特别表明不娶,以表示本重之恩。所以凡是降服,冠嫁没有不同;衹有下殇,才明示不娶。它的意思是这样,则不得说大功的降服,皆不可以冠嫁。而且《礼记》说“下殇小功”是说下殇则不得通用于中舆上殇,说小功则不得兼用于大功。如果实是大小功降服皆不冠嫁,上中二殇也不冠嫁,《礼记》不得衹说“下殇小功则不可”恐怕不是文意。此又是贺琛所疑惑的。 便听从贺琛的议论。 迁任员外散骑常侍。旧例尚书座位在南边,不穿貂⽪⾐;穿貂⽪⾐自贺琛开始。不久,迁任御史中丞,参礼仪事如先前。贺琛家产既丰,就买公主的宅第为住宅,被有司劾奏,因此事被免官。不久又任尚书左丞,迁任给事⻩门侍郞,兼国子博士,未受任,改任通直散骑常侍,领尚书左丞,并参礼仪事。贺琛前后任职,凡是郊庙祭祀诸礼仪,多半由他制定。每见⾼祖,与他谈论常常时间很长,因此宮噤中人造样说:“上殿不下有贺雅。”贺遂的容止都很文雅,所以时人造样称呼他。迁任散骑常侍,参礼仪照旧。 当时,⾼祖任用的官员,皆缘饰奷谄,深害时政,贺堡于是启陈条例密封上奏说: 臣蒙受到了拔擢的恩典,然不能效力于一职;⾼祖进献忠言的重任,又不能进荐一言。听说“慈⽗不喜爱无作为的儿子,明君不容留无才能的大臣”臣所以承受俸禄废寝忘食,夜半而叹息。便进言时事,列之于后。不能称作是谋略,宁可说是竭尽忠诚。独自蔵在 ![]() ![]() 其一事是:今北边束魏叩头称臣,兵器战⾐已解息,正该是让百姓繁衍后代积蓄财物、教化训导他们的时候,然而天下户口减少,这的确是当今的急务。虽然到处衰残零落,而关外更严重,郡地忍受不了州上的纷繁迫促,县地忍受不了郡裹的搜刮,他们相继搅扰,不去实施政术,惟以应赴征敛为事务。百姓不能承受命令,就各自流亡,或依附于大姓,或聚集在边界,遣都是不得已而窜亡,不是乐意这样。国家从关外征收赋税很轻,甚至当年正常的租课,动不动就拖欠积庒,而百姓失去安居,难道不是牧守的过错?束境户口空虚,皆由于使命繁多。⽝夜不吠,因此百姓得以安居。今大邦大县,大船奉命而来的,不衹十敷;又穷幽的乡村。极边远的小城,也都必定到达。每来一位使者,便有所 ![]() 其二事是:圣主忧念百姓疾苦,出百姓于⽔火的迫切心情,远近都有所闻,至于那些飞行 ![]() ![]() ![]() ![]() ![]() ![]() ![]() ![]() ![]() 其三事是:陛下以担负百姓为己任,广济四海为心愿,不畏惧手⾜磨出茧子的劳苦,不推辞使⾝体瘦弱的辛苦,何止是⽇斜忘饥,夜深废寝。至于百司,没有不向上奏事的,上面息止了责备下面的嫌疑,下面没有了 ![]() ![]() 其四事是:自从征伐北境,国库空虚了。今天下无战事,然而还是⽇不暇给,确实是有原因。国家疲困时则应减少战事停止浪费,事少则能养民,停止浪费则能聚财,衹用五年,倘若没有战事,必能使国丰民富。如果积以岁月,造就是范蠡减吴国的方法,管仲让齐国称霸的途径。今应內减少职官,各检察他的所属。凡在京师的治所、官署、官邸、市肆应做的事情,或有十件当省去五件,或有三条当除去一条;以及国容、戎备,在昔⽇应多,在今⽇应少。虽在以后应多,即事情未必需要,全都减省。应对四方的屯戍、传驿、官署、治所,或是旧有,或无益处,或妨碍百姓,应有⾰除的,就⾰除;有应减省的,就减省。凡有兴造,凡是费钱财的,有不是急需的,有劳役百姓的;又凡是征伐招抚,凡是征收索取,虽有关国计,权衡事宜,皆须息费休民。不息费,则不能聚财;不休民,则不能聚民力。所以储蓄钱财,是为了大事用它;休养百姓,是为了大劳役用他们。如果说小事情不会破费多少钱财,那么花费就会终年不息止;认为小劳役不会妨碍百姓,那么劳役就会终年不停止。 ![]() ![]() 书上奏,⾼祖大怒,召主书上前,口授敕责问贺琛说: 正直的言论有所听闻,格外的称赞是你所期望的。但朕有天下四十多年,公车署收到直言奏书,已见闻听览,他们所陈述的事情,与你的陈述没有不同,常想承用,不废弃他们的心愿,每苦于事情纷繁,更加糊涂困惑。卿冠上揷貂尾印上佩丝带,学问渊博知识丰富,不应当与猥 ![]() ![]() 卿说“今北边东魏叩头称臣,正该是让百姓繁衍后代积蓄财物、教化训导他们的时候,而百姓失去安居,这是牧守的遇错”朕没有知人的智慧,到处多弊病,不能广听四方之言,不能遍视四方之事,从內心省察责备自己,无处可逃避罪过。尧为圣主,然而朝廷还有四凶;何况朕呢,朝廷能无恶人?但大泽之中,有龙有蛇,即使不尽是善的,也不容许全是恶的。卿可明确指出:某刺史横暴,某太守贪残,某官长凶 ![]() 卿又说“束境户口空虚,皆由于奉命出使的人繁多”但未知这是什么使者?卿说“才能低下疲惫的官吏,则拱手听从使者的搜刮;凶暴狡诈的官吏,又依靠使者更贪残”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廉平的官吏,掣肘的官吏,又是什么人?朝廷思念贤人,如同饥之择食,渴之求⽔,廉平的官吏受到掣肘,实为奇异的事情。应迅速逐条奏闻,应当加倍擢用。凡所遣使,多由于民讼,或又是为了军粮,这些事情如狂风般疾速,都是由于不得已而遣使。如果不遣使,天下枉舆直的事情如何综理?事情如何理办成功?恶人⽇益滋长,善人⽇益被埋没,想求得安卧,哪能得到呢?不遣使而得以治事,逭便是好事。无⾜而能行走,无翼而能飞翔,能到要去的地方;不施加威力而能降服人,难道不幸运得很。卿既然这样说,就应有深见,应陈述秘术,不可怀才而使国家昏 ![]() 卿又说:守宰贪残,皆由于饮食奢侈过度。官吏的贪残靡费,已如前面的回答。漠塞童虽吝惜修建露台用的钱财,然而邓通铸造的钱布満天下,以此办法治理国家,朕没有可羞愧的。如果认为下民的饮食遇差,也不是这样。初年,思之已甚。他们勤力经营产业,则没有不富饶的;游手好闲不急于营产,则家业贫困。勤力置办产业,以营取盘中餐,自己经营,自己食之,此对天下有何损害?无赖子弟,不勤于营置产业,使自己贫困,什么事情都不做,此对天下有何益处?而且道理上讲都称同富,但富有不同:惶吝而富有,终不能有建设;奢侈而富有,对事情有何损害?如果朝廷缓施刑罚,此事终不可断绝;如果強加噤止,则曲屋密房中的事情,如何可知?如果去家家搜检,做这样的事已是极细密,想使官吏不呼叫门,能可以吗?这样更加相互恐胁,以索求财物,⾜以助长祸患的萌生,对治道无益。如果此是指朝廷,但我无此事。过去祭祀用的牲畜。久已不宰杀了,朝中聚会,衹是蔬菜而已,这表明耝略懂得奢侈与节约的节度。如果再减用度,必会有《蟋蟀》中的讥讽。如果以为做功德事浪费,皆是园中所出产的。做功德的事情,也不用多破费,变一瓜为数十种,一种菜可做出十多种味道,瓜莱不变,也不用多种,因为变化种类而莱味多了,对事情有什么损害,也是丝毫与国家无关。如果得财像这样的方法使用,遣事在人面前没有可羞愧的。我自己除去公宴,不食国家之食,已经多年了,甚至宮人,也不食国家之食,岁月也久了。凡所营造,不经由材官,以及国匠,都是用钱雇借,把事情办成。近之得财,极为方便,民得利,国得利,我得利,营造各种功德。或以卿的心揣度我的心,所以不能知道这些事情。所得财物,在天下公开,不得用片面的言辞辩论。 卿又说蓄养女 ![]() ![]() ![]() ![]() ![]() ![]() ![]() ![]() ![]() ![]() ![]() ![]() 卿又说“百司没有不向上奏事的,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求取进升”此人又是谁?什么又是欺诈之事?今不使外人向上呈事,从道理上讲可以这样吗?没有人旷废职务,那官职可废除吗?官职废除人就要作 ![]() ![]() ![]() 卿说“如果不趁此时好好息养国民,事情发生了才去图谋,知道也来不及了”就如同卿所说,当下便是大役百姓,是什么处所?卿说“国敝民疲”诚如卿言,终究必须举出实例,不得凭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能够论说,就必能实行。富国強兵的术略,救民急难减省劳役的事宜,指挥远近的方法,并应具体陈列。若不陈列,则是欺罔朝廷,空示口辩才能。凡是人要有作为,必先自己省察自己,惟独没有疵病过失的人,可以责罪别人。卿不得遍加蠛毁朝廷內外官员,而不直言实事。期待着听到你再次上奏,当再次观览,批付给尚书省,向全国颁布,使 ![]() ![]() 贺琛接到敕旨,衹能认错罢了,不敢再有指斥。 很久后,迁任太府卿。太清二年,迁任云骑将军、中军宣城王长史。侯景皋兵袭击京师,王移居台內,留下贺琛舆司马杨嗷守卫东府。贼不久攻陷都城,放任士兵进行残害,贺琛受 ![]() ![]() 子徐勉,太清初年,自仪同西昌侯掾出任巴山太守,在郡遇 ![]() 陈朝吏部尚书姚察说:夏侯胜说过:“士人的忧患是他不精通经术;经术精通了,他取得⾼官显爵就如同拾取地上的芥菜那样容易。”朱异、贺琛并出⾝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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