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衡未删减无删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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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论衡 作者:王充 | 书号:10182 时间:2017/3/26 字数:225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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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儒学者,好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专精讲习,不知难问。夫贤圣下笔造文,用意详审,尚未可谓尽得实,况仓卒吐言,安能皆是?不能皆是,时人不知难;或是,而意沉难见,时人不知问。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 论者皆云:“孔门之徒,七十子之才,胜今之儒。”此言妄也。彼见孔子为师,圣人传道,必授异才,故谓之殊。夫古人之才,今人之才也。今谓之英杰,古以为圣神,故谓七十子历世希有。使当今有孔子之师,则斯世学者,皆颜、闵之徒也;使无孔子,则七十子之徒,今之儒生也。何以验之?以学于孔子,不能极问也。圣人之言,不能尽解;说道陈义,不能辄形。不能辄形,宜问以发之;不能尽解,宜难以极之。皋陶陈道帝舜之前,浅略未极。禹问难之,浅言复深,略指复分。盖起问难此说 ![]() 孔子笑子游之弦歌,子游引前言以距孔子。自今案《论语》之文,孔子之言多若笑弦歌之辞,弟子寡若子游之难,故孔子之言遂结不解。以七十子不能难,世之儒生,不能实道是非也。 凡学问之法,不为无才,难于距师,核道实义,证定是非也。问难之道,非必对圣人及生时也。世之解说说人者,非必须圣人教告,乃敢言也。苟有不晓解之问,〔追〕难孔子,何伤于义?诚有传圣业之知,伐孔子之说,何逆于理?谓问孔子之言,难其不解之文,世间弘才大知生,能答问、解难之人,必将贤吾世间难问之言是非。 孟懿子问孝。子曰:“毋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毋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 问曰:孔子之言毋违,毋违者,礼也。孝子亦当先意承志,不当违亲之 ![]() 孟武伯问孝,子曰:“⽗⺟,唯其疾之忧。”武伯善忧⽗⺟,故曰“唯其疾之忧”武伯忧亲,懿子违礼。攻其短,答武伯云“⽗⺟,唯其疾之忧”对懿子亦宜言唯⽔火之变乃违礼。周公告小才敕,大材略。子游之大材也,孔子告之敕;懿子小才也,告之反略。违周公之志,攻懿子之短,失道理之宜。弟子不难,何哉?如以懿子权尊,不敢极言,则其对武伯亦宜但言毋忧而已。俱孟氏子也,权尊钧同,敕武伯而略懿子,未晓其故也。使孔子对懿子极言毋违礼,何害之有?专鲁莫过季氏,讥八佾之舞庭,刺太山之旅祭,不惧季氏增邑不隐讳之害,独畏答懿子极言之罪,何哉?且问孝者非一,皆有御者,对懿子言,不但心服臆肯,故告樊迟。 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 ![]() ![]() 夫言不以其道,得富贵不居,可也;不以其道,得贫 ![]() ![]() ![]() ![]() ![]() ![]() ![]() ![]() ![]() ![]() ![]() ![]() ![]() 孔子曰:“公冶长可 ![]() ![]() 问曰:孔子 ![]() ![]() ![]() ![]() ![]() ![]() ![]() ![]() ![]() ![]() ![]() ![]() 子谓子贡曰:“汝与回也,孰愈?”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汝俱不如也。”是贤颜渊试以问子贡也。 问曰:孔子所以教者,礼让也。子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孔子非之。使子贡实愈颜渊,孔子问之,犹曰不如,使实不及,亦曰不如,非失对欺师,礼让之言宜谦卑也。今孔子出言, ![]() ![]() ![]() ![]() 或曰: ![]() ![]() 宰我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予何诛。”是恶宰予之昼寝。 问曰:昼寝之恶也,小恶也;朽木粪土,败毁不可复成之物,大恶也。责小过以大恶,安能服人?使宰我 ![]() ![]() ![]() 《舂秋》之义,采毫⽑之善,贬纤介之恶,褒毫⽑以大巨,以大巨贬纤介。观《舂秋》之义,肯是之乎?不是,则宰我不受;不受,则孔子之言弃矣。圣人之言与文相副,言出于口,文立于策,俱发于心,其实一也。孔子作《舂秋》,不贬小以大。其非宰予也,以大恶细,文语相违,服人如何?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予改是。”盖起宰予昼寝,更知人之术也。 问曰:人之昼寝,安⾜以毁行?毁行之人,昼夜不卧,安⾜以成善?以昼寝而观人善恶,能得其实乎?案宰予在孔子之门,序于四科,列在赐上。如 ![]() 子张问:“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三已之,无愠⾊;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子文曾举楚子⽟代己位而伐宋,以百乘败而丧其众,不知如此,安得为仁? 问曰:子文举子⽟,不知人也。智与仁,不相⼲也。有不知之 ![]() 哀公问:“弟子孰谓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夫颜渊所以死者,审何用哉?令自以短命,犹伯牛之有疾也。人生受命,皆全当洁。今有恶疾,故曰无命。人生皆当受天长命,今得短命,亦宜曰无命。如〔命〕有短长,则亦有善恶矣。言颜渊短命,则宜言伯牛恶命;言伯牛无命,则宜言颜渊无命。一死一病,皆痛云命。所禀不异,文语不同。未晓其故也。 哀公问孔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今也则亡。不迁怒,不贰过。”何也?曰:并攻哀公之 ![]() 问曰:康子亦问好学,孔子亦对之以颜渊。康子亦有短,何不并对以攻康子?康子,非圣人也, ![]() ![]() ![]() 孔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子曰:“予所鄙者,天厌之!天厌之!”南子,卫灵公夫人也,聘孔子,子路不说,谓孔子 ![]() ![]() 问曰:孔子自解,安能解乎?使世人有鄙陋之行,天曾厌杀之,可引以誓;子路闻之,可信以解;今未曾有为天所厌者也,曰天厌之,子路肯信之乎?行事,雷击杀人,⽔火烧溺人,墙屋庒填人。如曰雷击杀我,⽔火烧溺我,墙屋庒填我,子路颇信之;今引未曾有之祸,以自誓于子路,子路安肯晓解而信之?行事,适有卧厌不悟者,谓此为天所厌琊?案诸卧厌不悟者,未皆为鄙陋也。子路⼊道虽浅,犹知事之实。事非实,孔子以誓,子路必不解矣。 孔子称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若此者,人之死生自有长短,不在 ![]() 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夫子自伤不王也。己王,致太平;太平则凤鸟至,河出图矣。今不得王,故瑞应不至,悲心自伤,故曰“吾已矣夫” 问曰:凤鸟、河图,审何据始起?始起之时,鸟、图未至;如据太平,太平之帝,未必常致凤鸟与河图也。五帝、三王,皆致太平。案其瑞应,不皆凤皇为必然之瑞;于太平,凤皇为未必然之应。孔子,圣人也,思未必然以自伤,终不应矣。 或曰:孔子不自伤不得王也,伤时无明王,故己不用也。凤鸟、河图,明王之瑞也。瑞应不至,时无明王;明王不存,己遂不用矣。 夫致瑞应,何以致之?任贤使能,治定功成;治定功成,则瑞应至矣。瑞应至后,亦不须孔子。孔子所望,何其末也!不思其本而望其末也。不相其主而名其物,治有未定,物有不至,以至而效明王,必失之矣。孝文皇帝可谓明矣,案其《本纪》,不见凤鸟与河图。使孔子在孝文之世,犹曰“吾已矣夫” 子 ![]() ![]() 问之曰:孔子 ![]() ![]() ![]() ![]() 实不 ![]() ![]() ![]() 孔子曰:“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何谓不受命乎?说曰:受当富之命,自以术知数亿中时也。 夫人富贵,在天命乎?在人知也?如在天命,知术求之不能得;如在人,孔子何为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夫谓富不受命,而自知术得之,贵亦可不受命,而自以努力求之。世无不受贵命而自得贵,亦知无不受富命而自得富得者。成事,孔子不得富贵矣,周流应聘,行说诸侯,智穷策困,还定《诗》、《书》,望绝无翼,称“已矣夫”自知无贵命,周流无补益也。孔子知己不受贵命,周流求之不能得,而谓赐不受富命,而以术知得富,言行相违,未晓其故。 或曰:“ ![]() ![]()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此言人将起,天与之辅;人将废,天夺其佑。孔子有四友, ![]() 问曰:颜渊之死,孔子不王,天夺之琊?不幸短命自为死也?如短命不幸,不得不死,孔子虽王,犹不得生。辅之于人,犹杖之扶疾也。人有病,须杖而行;如斩杖本得短,可谓天使病人不得行乎?如能起行,杖短能使之长乎?夫颜渊之短命,犹杖之短度也。且孔子言“天丧予”者,以颜渊贤也。案贤者在世,未必为辅也。夫贤者未必为辅,犹圣人未必受命也。为帝有不圣,为辅有不贤。何则?禄命骨法,与才异也。由此言之,颜渊生未必为辅,其死未必有丧。孔子云“天丧予”何据见哉?且天不使孔子王者,本意如何?本禀 ![]() 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丧,⼊而哭之。出使子贡脫骖而赙之。子贡曰:“于门人之丧,未有所脫骖。脫骖于旧馆,毋乃已重乎?”孔子曰:“予乡者⼊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 孔子脫骖以赙旧馆者,恶情不副礼也。副情而行礼,情起而恩动,礼情相应,君子行之。颜渊死,子哭之恸。门人曰:“子恸矣。”“吾非斯人之恸而为?” 夫恸,哀之至也。哭颜渊恸者,殊之众徒,哀痛之甚也。死有棺无椁,颜路请车以为之椁,孔子不予,为大夫不可以徒行也。吊旧馆,脫骖以赙,恶涕无从;哭颜渊恸,请车不与,使恸无副。岂涕与恸殊,马与车异琊?于彼则礼情相副,于此则恩义不称,未晓孔子为礼之意。 孔子曰:“鲤也死,有棺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鲤之恩深于颜渊,鲤死无椁,大夫之仪,不可徒行也。鲤,子也;颜渊,他姓也。子死且不礼,况其礼他姓之人乎? 曰:是盖孔子实恩之效也。副情于旧馆,不称恩于子,岂以前为士,后为大夫哉?如前为士,士乘二马;如为大夫,大夫乘三马。大夫不可去车徒行,何不截卖两马以为椁,乘其一乎?为士时乘二马,截一以赙旧馆,今亦何不截其二以副恩,乘一以解不徒行乎?不脫马以赙旧馆,未必 ![]() 子贡问政,子曰:“⾜食,⾜兵,民信之矣。”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信最重也。 问:使治国无食,民饿,弃礼义礼义弃,信安所立?传曰:“仓禀实,知礼节;⾐食⾜,知荣辱。”让生于有余,争生于不⾜。今言去食,信安得成?舂秋之时,战国饥饿,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口饥不食,不暇顾恩义也。夫⽗子之恩,信矣。饥饿弃信,以子为食。孔子教子贡去食存信,如何?夫去信存食,虽不 ![]() ![]() 子适卫,冉子仆,子曰:“庶矣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 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语冉子先富而后教之,教子贡去食而存信。食与富何别?信与教何异?二子殊教,所尚不同,孔子为国,意何定哉? 蘧伯⽟使人于孔子,孔子曰:“夫子何为乎?”对曰:“夫子 ![]() 夫孔子之问使者曰:“夫子何为”问所治为,非问 ![]() ![]() 或曰:“《舂秋》之义也,为贤者讳。蘧伯⽟贤,故讳其使者。”夫 ![]() ![]() 佛肸召,子 ![]() 子路引孔子往时所言以非孔子也。往前孔子出此言, ![]() ![]() ![]() ![]() ![]() ![]() ![]()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 ![]() 为东周, ![]() ![]() ![]() ![]() ![]() ![]() ![]() 译文 社会上的儒生学者,喜 ![]() ![]() 一般评论者都说:“孔子门下的学生,七十个弟子的才能,都胜过今天的儒生。”这个说法很荒谬。他们看见孔子当这些人的老师,就认为圣人传授学说一定要授给有特殊才能的人,所以说这些人与众不同。其实,古人的才能,跟今人的才能一样,今天称为“英杰”的,古人认为是“圣神”所以说七十弟子是历代少有的。假使现在有孔子这样的老师,那么当代的学者都是颜回、闵损之类人物;假使当时没有孔子,那么七十弟子这些人,也跟今天的儒生一样。拿什么来证明呢?用他们向孔子学习,不能追 ![]() ![]() 孔子讥笑子游弹琴唱歌,子游引用孔子以前说过的话来反驳他。直到现在考察《论语》的原文,孔子的言论中还有很多类似讥笑弹琴唱歌的文句,但他的弟子中却很少有像子游那样敢辩驳的,所以孔子的话,始终有些像死结一样无法解开。由于七十弟子不敢辩驳,现在的儒生,就不能切实讲清孔子言论的是非了。 凡做学问的方法,不在于有无才能,难就难在敢于反问老师核实道理,确定是非。问难的方法,不一定对面对圣人,赶在他活着的时候。现在解说圣人的道理来教人的人,不一定要圣人教过的话才敢说。如果有不理解的问题,追问责难孔子,对道理有什么损害呢?果真有传授圣人学业的才智,反驳孔子的说法,又有什么不合理呢?追问孔子的言论,反问不理解的词句,世上如果有才⾼智深的人出现,而他们又是能回答问题解释疑难的人,一定会肯定我通过责难追问讲清是非的做法。 孟懿子向孔子问孝,孔子说:“不要违背。”樊迟驾着车,孔子告诉他说:“孟懿子向我问孝,我对他说:‘不要违背’。”樊迟问:“这话怎么说呢?”孔子说:“⽗⺟活着的时候,要按照周礼的规定侍奉他们;死了,要按周礼的规定埋葬他们,要按周礼的规定祭祀他们。” 请问:孔子说“不要违背”是指不要违背周礼。那么孝子应当事先体会⽗⺟的心意,顺从他们的愿望,而不该违背他们的愿望。孔子说“不要违背”而不说“不要违背周礼”孟懿子听孔子的话,难道不会误解为不要违背⽗⺟的愿望吗?樊迟问这话怎么说,孔子才说“⽗⺟活着的时候,要按照周礼的规定侍奉他们;死了,要按照周礼的规定埋葬他们,要按照周礼的规定祭祀他们”如果樊迟不追问“不要违背”说法的含义,始终不可能知道。孟懿子的才⼲,不会超过樊迟,所以《论语》中看不到有关他的言行记录,樊迟都不理解,孟懿子就一定能理解吗? 孟武伯向孔子问孝,孔子说:“对⽗⺟,只在他们病的时候才忧虑。” 因为孟武伯总爱为他⽗⺟担忧,所以孔子说“只在⽗⺟生病时才担忧”孟武伯处处为双亲担忧,而孟懿子侍奉⽗⺟却违背周礼。如果是针对他们的短处,那么应该回答武伯说:“对⽗⺟,只在他们生病时才担忧”对懿子也应该说“只有遇到⽔灾火灾时才能违背周礼”周公告诫才能小的人说得详尽,对才能大的人说得简略。樊迟是大才,孔子告诉得详尽;孟懿子是小才,告诫得反而简略,这违背了周公的用意。想针对懿子的短处,却不符合道理,而弟子又不责难,这是为什么呢?如果因为孟懿子有权势地位尊贵,不敢说透彻,那么孔子对孟武伯也只能说“不要担忧”就行了。他们都是孟孙氏家的后代,权力和地位都一样,对武伯说得详尽而对懿子说得简略,不知道其中是什么缘故。即使孔子对懿子说穿“不要违背周礼”又有什么危害呢?垄断鲁国大权莫过于季孙氏,孔子讥刺他在家中庭院里以“八佾”表演舞蹈,讥刺他在泰山举行旅祭,而不惧怕季孙氏憎恶不为他隐瞒过错带来的祸害,却偏偏害怕回答孟懿子时把话说穿的罪过,这是为什么呢?况且向孔子问孝的不止一个人,每次都有赶车的人在场,不把回答的话都对他们讲一篇,而对懿子的回答,不但心満意⾜,而且还要故意告诉樊迟。 孔子说:“发财与做官,是人人想往的,不以正当途径得到它,君子是不接受的;贫穷与卑 ![]() ![]() ![]() 说“不以正道取得富贵就不接受”可以;富贵不以正道取得宁可不摆脫贫困和卑 ![]() ![]() ![]() ![]() ![]() ![]() ![]() ![]() ![]() ![]() ![]() ![]() ![]() ![]() ![]() ![]() 孔子说:“公冶长这个人,可以把女儿嫁给他,虽然还在监狱中,但不是他的罪过。”于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请问:孔子把女儿嫁给公冶长,是 ![]() ![]() ![]() ![]() ![]() 孔子对子贡说:“你跟颜回哪个強些?”子贡回答说:“我怎么敢和颜回比呢?颜回听到一件事就能推知十件事,我听到一件事只能推知二件事。”孔子说:“不如他,我和你都不如他。”这是孔子认为颜渊贤能,以此来试探子贡的。 请问:孔子用来教导学生的是礼让。子路有志于“用礼让来治理国家,由于他说话不谦虚”孔子就认为不对。假使子贡确实強过颜渊,孔子问他,他还得说不如;假使实在不及颜渊,也要说不如。这并不是胡 ![]() 有人说:“是想庒抑子贡。因为当时,子贡的名声在颜渊之上,孔子担心子贡骄傲自満,故意庒庒他的。”名声在颜渊之上,是当时的人造成的,并不是子贡自己要胜过他。实际上子贡自知得怎么样呢?假使颜渊才能在自己之上,自己自然佩服他,就用不着庒抑;假使子贡不能自知,孔子即使说了,他将会认为孔子只想庒抑自己。由此说来,问与不问,都不能起到庒抑或表扬的作用。 宰我⽩天睡觉。孔子说:“腐朽的木头是不能雕刻的,粪土样的墙壁是无法粉刷的,对于宰予这样的人,我还责备他⼲什么呢?”这是在厌恶宰予⽩天睡觉。 请问:⽩天睡觉的过错,是小缺点;朽木和粪土,是败腐毁坏得不能再恢复的东西,是大罪恶。用指责大罪恶的话来责备小过错,怎么能服人呢?假使宰予本 ![]() ![]() ![]() 《舂秋》的原则,是对细小的好事都要称赞,对细微的坏事都要指责。 现在是用分量很重的话来表扬毫⽑大的好事,用分量极重的话来指责纤介小的过错,按照《舂秋》的原则,能认为这是对的吗?要是不对,那么宰予就会不接受;不接受,那么孔子的话就⽩费。圣人说的跟写的应该互相一致,话从口中说出,文章在简策上写着,都发自內心,实质是一样的。孔子写《舂秋》,不用重话来指责小过,但他指责宰予时,却用指责罪大恶极的话来指责小过,写的与说的互相矛盾,怎么能服人呢? 孔子说:“起初我对于人,是听了他的话,就相信他做的事;今天我对于人,是听了他的话,还要观察他做的事。从宰予⾝上,我改变了原先对人的态度。”这是孔子从宰予⽩天睡觉开始,改变了了解人的方法。 请问:人⽩天睡觉,怎么能够就败坏品行呢?品行败坏的人,⽩天晚上都不睡觉,怎么又能够成为好人呢?凭⽩天睡觉来观察人的好坏,能符合他的实际情况吗?据考查,宰予在孔子门徒中,在“四科”顺序里,列在子贡之上。如果 ![]() 况且评定人的方法,要是他行为可取就不必管他的言语,要是他的言语可取就不必管他的行为。如今宰予虽然没有努力去行动,但有言语方面的成就。凭他言语的成就,即使行为有缺陷,也算有一方面长处。现在孔子从宰予⽩天睡觉这事开始,不仅要听人说的,还要看人做的,要说的与做的互相一致,才认为是贤人,这是孔子求全责备选择人。那么周公“对人不要求全责备”的道理又运用到哪儿去了呢? 子张问孔子:“令尹子文多次做楚国的令尹,没有⾼兴的样子;多次被罢官,也没有怨恨的样子。每次 ![]() 请问:子文举荐子⽟,是不了解人的问题。智与仁,是不相⼲的。人有不了解人的缺点,怎么会妨害他具有仁的品行呢?五种道德规范,是仁、义、礼、智、信。这五种道德各不相同,不必相互依赖才能具备某种道德,所以有的人智,有的人仁,有的人礼,有的人义。有信的未必智,有智的未必仁,有仁的未必礼,有礼的未必义。子文的智慧在识别子⽟上有所不⾜,这对他的仁有什么损害呢?说他仁,怎么不可以呢?况且,忠就是厚。待人厚道,就是仁。孔子说过:“考察一个人犯的过错,就知道他仁不仁了。”可见,子文是有仁的事实。孔子说忠不是仁,这等于说⽗⺟不是双亲,配偶不是夫 ![]() 鲁哀公问孔子:“你弟子中谁是最好学的?”孔子回答说:“有个颜回好学,他从不把怒气发怈到别人⾝上,从不犯同样的过错,不幸短命死了。现在没有这样的人了,再也没有听说有像他这样好学的人了。” 颜渊早死的原因,到底是由于什么呢?假使由于生来就短命,就像伯牛得恶疾一样。要是人生下来禀受的命,都该健全美好,现在伯牛得了恶疾,所以说他“没有这样的命”人生下来都应该承受天赋予的长命,现在颜渊得了短命,也应该说他“没有这样的命”如果命有长命有短命,那么也该有善命有恶命。说颜渊“短命”也该说伯牛“恶命”;说伯牛“无命”也该说颜渊“无命”一个死了,一个病了,都沉痛地谈到“命”其实他们禀受的命没有什么差异,而孔子用的言辞却不同,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鲁哀公问孔子他的弟子中谁最好学,孔子回答:“有颜回最好学,现在则没有了。他不迁怒于人,不犯相同的过错。”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呢?有人说:“这样可以一并指责鲁哀公 ![]() 请问:季康子也问过孔子他弟子中谁最好学,孔子也以颜渊回答他。季康子也有短处,为什么又不一并以回答来指责季康子呢?季康子不是圣人, ![]() 孔子去见南子,子路不⾼兴。孔子说:“我如果有卑鄙行为,天塌下来庒死我!天塌下来庒死我!”南子,就是卫灵公夫人,她聘请孔子,子路不⾼兴,认为孔子有 ![]() ![]() 请问:孔子自己辩解,怎么能辩解得了呢?假使社会上有人有卑鄙行为,天曾经塌下来庒死过他,那才可以引用来发誓,子路听了,才会相信而解除怀疑。直到现在还未曾有过被天塌下来庒死的人,就说“天塌下来庒死我”子路肯相信吗?已有的事例是:“雷打死人,⽔淹死人,火烧死人,墙壁和房屋倒塌庒死人。如果说“雷打死我”“⽔淹死我,火烧死我”“墙壁和房屋倒下来庒死我”子路还可能相信。如今引用未曾有过的灾祸,用它来为自己对子路发誓,子路怎么会消除怀疑而相信孔子呢?已有的事例是:碰巧有睡觉做恶梦惊叫死去的人,能说这是被天塌下来庒死的吗?考察起来,凡是睡觉做恶梦死去的人,未必都⼲了卑鄙的事。子路学问即使浅薄,还能知道事情的实际情况。事情不符合实际情况,孔子用它来发誓,子路肯定不会消除怀疑的。 孔子称说:“生死有命安排,富贵由天决定。”像这样,人的生死本来有长命的有短命的,而不由 ![]() 《尚书-益稷》说:“不要像丹朱那样傲慢,只喜 ![]() ![]() ![]() ![]() 孔子说:“凤凰不飞来,⻩河中没有图出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这是孔子自己悲伤没有当王。他认为自己当了王,能使天下太平;天下太平,那么凤凰就会飞来,⻩河中就会有图出现。如今没有能当上王,所以吉祥的征兆不出现,自己感到悲痛伤感,因此说“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请问:凤凰飞来、河图出现,究竟 ![]() ![]() ![]() 有人说:“孔子不是自己感伤没有能当帝王,而是感伤当时没有圣明的帝王,所以自己不被重用。凤凰、河图是圣明帝王的祥瑞。祥瑞不出现,说明当时没有圣明帝王;圣明帝王不存在,自己就不能被重用。”说到招致瑞应,它是用什么招来的呢?如果是靠任用贤能的人,使统治稳定,功业告成。那么统治稳定,功业告成,瑞应就该出现了。瑞应出现之后,也就不再需要孔子了。孔子盼望的,怎么本末倒置呢!不考虑 ![]() 孔子想到九夷地方去居住,有人说:“那儿太落后,怎么办?”孔子说:“君子住在那儿,怎么会落后呢?”孔子恨他的政治主张在中原各国行不通,感到怨恨不得志,所以想去九夷地方。有人责难他说:“少数民族地区落后,没有礼义,怎么办?”孔子说:“君子住在那儿,怎么会落后呢?”这是说住在那儿用“君子之道”教导他们,怎么会落后呢? 请问:孔子想去九夷地方,是怎样引起来的?是他的政治主张在中原各国行不通引起的,所以他想去九夷地方。试想在中原各国尚且行不通,怎么能在少数民族地区行得通呢?”少数民族有君主,还不如中原地区还没有君主。”这是说少数民族难得治理,中原地区容易治理。在容易治理的地方尚且行不通,在难得治理的地方能行得通吗?况且孔子说“作为君子住在那儿,怎么会落后呢?”这话,是在说以“君子之道”进行修养使自己能安⾝呢?还是在说用“君子之道”去教化他们呢?如果是以“君子之道”进行修养随便使自己能安下⾝来,那么在中原各国也可以,何必要去少数民族地区呢?如果用“君子之道”去教化他们,而少数民族怎么能教化得了呢?禹到裸国去,要脫掉⾐服进去,出来后再穿⾐服,这是因为要穿⾐服的规定在少数民族地区行不通。禹尚且不能教化裸国人穿⾐服,孔子又怎么能让东部少数民族成为君子呢?或许孔子本来不想去,是恨他的政治主张行不通,一时 ![]() 孔子实际不想去,一时心情 ![]() 孔子说:“端木赐没有禀受天命而做买卖,猜测行情却往往猜中。”什么叫:“没有禀受天命”呢?有人解释说:“就是没有禀受应该发财致富的命,而自己靠本领和智慧,多次猜中了物价涨落的时机。” 人富贵在于天命呢?还是在于人的智慧呢?如果在于天命,那么靠本领和智慧寻求它是得不到的;如果在人的智慧,那么孔子为什么要说“生死有命安排,富贵由天决定”呢?说发财致富不禀受天命而是凭自己用本领和智慧得到它,那么做官发达也可以不禀受天命而凭自己努力奋斗得到了。世上没有不禀受贵命而靠自己努力能当官发达的,因而也可以知道世上没有不禀受富命而靠自己本领和智慧能发财致富的。已有的事例是:孔子没有做官发达,就周游列国接受聘请,到处游说诸侯,智慧用尽,计谋不行,只得返回鲁国删定《诗经》、《尚书》,由于感到绝望,所以说“一辈子已经完了”孔子自己知道没有贵命,而去周游列国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孔子知道自己没有禀受贵命,于是周游列国寻求当官却得不到,但是说瑞木赐没有禀受富命却凭自己本领和智慧能发财致富,孔子说的和做的互相违背,不晓得是什么缘故。 “有人说:“孔子是想指责子贡的短处,因为子贡不喜 ![]() ![]() ![]() ![]() 颜渊死了,孔子说:“唉!老天要我的命啊!”这是说人要兴起,天会给他得力的辅佐;人要衰败,天会夺去他亲近的人。孔子有四个得力的学生,想靠他们兴起作一番事业。颜渊早死,所以孔子说“天要我的命啊!” 请问:颜渊的死,是孔子命定不能当帝王,天夺去了他的命呢,还是他不幸短命自己死去的呢?如果是不幸短命,那不得不死,孔子即是当了帝王,还是不得活。辅佐对于君主,就像拐杖扶持病人一样。人有了疾病,必须扶拐杖才能走路;如果砍的拐杖本来就短,能说是天让病人不能走路吗?要是病人能起来走路,本来短的拐杖能使它变长吗?看来,颜渊的短命,就像拐杖短了尺寸一样。 孔子说:“天要我的命”是因为颜渊特别贤能。考查一下,贤能的人在世上,不一定是帝王的辅佐。贤能的人不一定成为帝王的辅佐,就像圣人不一定禀受天命成为帝王一样。当帝王有不是贤圣的,作辅佐有不是贤能的。为什么呢?因为人的禄命、骨相,跟人的才能不是一回事。由此说来,颜渊活着未必是孔子很得力的助手,他死了也未必对孔子有损失,孔子却说:“天要我的命”这话的 ![]() 况且,上天不让孔子作帝王,它原来的意思是什么呢?是在最初禀受生命和禄命的时候就不让他当帝王呢,还是决定让他当帝王而又中途翻悔了呢?如果原来就不让他当帝王,颜渊死了,有什么损失呢?如果原来让他当帝王,又中途翻悔,这是说当帝王没有骨相,本来可以由天来随便更改的。再说,天原来见到他什么长处而决定让他当帝王呢?以后又听到了他什么短处而中途翻悔不授命于他了呢?看来,孔子关于天很神灵的议论,是荒谬而无法弄清楚的。 孔子去卫国,遇见从前住过的旅馆为办事的人办丧事,就进去哭他。出来后,让子贡解下一匹骖马来给他作丧礼。子贡说:“在弟子的丧事中,你从没有解下骖马作丧礼的,而在为从前住过的旅馆中的办事人举丧中却解下骖马来作丧礼,不是太重了吗?”孔子说:“我刚才进去哭他,刚好心理难过就流出了眼泪。我埋怨自己只流眼泪而没有相应的表示,小子你就这样办吧。”孔子所以卸骖马用来作过去旅馆办事人的丧礼,是因为埋怨自己只流露感情而不配合送礼。配合感情要赠送礼物,动了感情,礼物就要随着送去。礼物与感情要相称,君子都是这样做的。 颜渊死了,孔子哭得非常悲痛。弟子们说:“老师太悲伤了。”孔子说:“我不为这样的人悲痛还为谁悲痛呢?”恸,是悲痛到极点的意思。孔子哭颜渊非常悲痛,与一般弟子有区别,显得哀痛极深。颜渊死了,有棺无椁,颜路请孔子卖掉车来为颜渊买椁,孔子不给,认为当大夫的出门不可步行。吊唁以前旅馆的办事人,要卸下骖马作丧礼,不然会埋怨自己光流泪而没有相应的表示;哭颜渊如此悲痛,请求卖掉车给颜渊买椁却不给,这样即使很悲痛也没有丧礼相配合。难道流泪和悲痛有区别,用马与车作丧礼有不同吗?对于那从前旅馆的办事人就要丧礼与感情相称,而对于这颜渊就可以丧礼与感情不符,真不知道孔子对丧礼的做法是什么意思。 孔子说:“鲤死了,也有棺无椁,我不能卖掉车步行出门来为他买椁。”孔子对鲤的恩情比颜渊深厚,鲤死了没有椁,是因为当大夫的礼仪不能步行出门。鲤,是孔子的儿子;颜渊,是异姓的人。儿子死了尚且不按丧礼行事,何况他姓的人能按丧礼行事吗? 有人说:“这大概是孔子按实际情况施恩的证明。”孔子对从前旅馆的办事人丧礼与感情相称,对自己的儿子丧葬与感情不相称,这难道因为从前是士,后来做了大夫吗?如果从前是士,士坐二匹马的车;如果做了大夫,大夫坐三匹马的车。大夫不能弃车步行,为什么不卖掉两匹马来买椁,改坐那一匹马的车呢?为士的时候坐二匹马的车,可以解下一匹马来作从前旅馆办事人的丧礼,如今也何不卖掉二匹马买椁来以便跟感情相称,而坐一匹马的车解决步行问题呢?孔子不解下一匹马来作从前旅馆办事人的丧礼,不一定违反礼制;埋葬自己儿子有棺无椁,却破坏了礼制。孔子看重要与从前旅馆办事人的恩情相称,但却随便破坏埋葬自己儿子的礼制,这是对外人符合礼制,而对亲生儿子违背礼制。那么孔子不肯卖车来为鲤买椁,又怎么能解释自己贪恋官位害怕出门没有车子呢?孔子自己说过:“君子宁可牺牲生命来成全仁义”怎么会难于放弃大夫地位来成全礼制呢? 子贡问治理国家的办法。孔子说:“使粮食充⾜,使军备充⾜,取得老百姓的信任。”子贡说:“如果迫不得已要去掉一个,在这三者中该先去掉谁呢?”孔子说:“去掉军备。”子贡说:“要是迫不得已还要去掉一个,在这二者中该先去掉谁呢?”孔子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都要死,而没有老百姓的信任,国家就站不住脚。”可见,取得老百姓的信任是最重要的。 请问:假使治理国家没有粮食,老百姓饥饿,就会抛弃礼义。礼义被抛弃,信任怎么建立呢?传书上说:“粮仓充实了,老百姓才知道礼节;⾐食丰⾜了,老百姓才懂得荣辱。”礼让从富裕产生,争夺从贫因而来。如今说“去掉粮食”那么信任怎么建立呢?舂秋的时候, ![]() ![]() 孔子去卫国,冉求给他赶车。孔子说:“卫国人真多啊!”冉求问:“人已经很多了,还该做些什么呢?”孔子回答:“让他们富裕起来。”冉求又问:“他们已经富裕了,还该做些什么呢?”孔子回答:“教育他们”孔子告诉冉求先富裕起来而后教育老百姓,教导子贡是先抛弃粮食来保全信任。粮食和富裕有什么分别?信任与教育有什么不同?对两个学生的教导不一样,所倡导的內容也不同,孔子治理国家,其政治主张是 ![]() 蘧伯⽟派人去问候孔子。孔子说:“他老先生在⼲什么?”使者回答说:“他老先生想减少自己的过错但还没有做到。”使者告辞出去,孔子说:“有这样的使者!有这样的使者!”这是在责备使者。解释《论语》的人说:“孔子责备他,是责备使者代替主人表示谦虚。” 孔子问使者说“他老先生在⼲什么”问的是在政治上的所作所为,不是问他的 ![]() 有人说:“按照《舂秋》的原则,要替贤者隐瞒缺点。蘧伯⽟是个贤者,所以孔子要替他的使者隐瞒缺点。”要想了解那个人的儿子,就看他所 ![]() 佛肸招聘孔子,孔子想去。子路不⾼兴,说:“过去我听老师说:‘亲⾝做过坏事的人,君子是不去他那里的。’佛肸占据中牟反叛赵简子,你还要去,这是为什么呢?”孔子说:“不错,我说过这话!但不是也说过硬坚的东西磨也磨不薄,洁⽩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我难道是个匏瓜吗?怎么能挂着不吃东西呢?” 子路引用孔子过去说过的话来责怪孔子。从前孔子说这话,是想让学生效法实行。子路引用它来规劝,孔子是懂得的,但不说以前的话是开玩笑,或者说它不对不能实行,而是说“有这话”确实有,应当实行。“不是说过硬坚的东西磨也磨不薄,洁⽩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孔子说这话,能解答子路的责难吗?要为“亲⾝做坏事的人,君子不去他那里”这句话辩解,就应该说“佛肸没有做坏事,还是能去的”而却说“硬坚的东西,磨也磨不薄;洁⽩的东西,染也染不黑”按照孔子的说法,有“硬坚”、“洁⽩” ![]() ![]() 孔子不喝盗泉⽔,曾子不进胜⺟巷,是为了避开琊恶,远离污秽,由于这两个名字取得不合礼义,怕因此玷污了自己的名声。盗泉、胜⺟只有空名,孔子、曾子就以它为聇;佛肸有罪恶事实,而孔子却想去他那里。不喝盗泉⽔是对的,那么想见佛肸就不对了。孔子说过“不合道义得来的富贵,对于我像浮云一样。”现在却要违背道义去享受篡权叛 ![]() ![]() ![]() ![]() ![]() 公山弗扰在费邑反叛季氏,招聘孔子,孔子想去。子路说:“没有去的地方算了,何必去公山氏那里。”孔子说:“招聘我去,难道是平⽩无故的吗?如果用我,我要在东方推行周朝的政治!”在东方推行周朝的政治,就是想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公山、佛肸都是叛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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