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未删减无删减阅读
|
![]() |
|
木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韩非子 作者:韩非 | 书号:10139 时间:2017/3/26 字数:18784 |
上一章 外储说右上 下一章 ( → ) | |
君所以治臣者有三: △经一 势不⾜以化则除之。师旷之对,晏子之说,皆合势之易也,而道行之难,是与兽逐走也,未知除患。患之可除,在子夏之说《舂秋》也:“善持势者,蚤绝其奷萌。”故季孙让仲尼以遇势,而况错之于君乎。是以太公望杀狂矞,而臧获不乘骥。嗣公知之,故不驾鹿。薛公知之,故与二孪博。此皆知同异之反也。故明主之牧臣也,说在畜鸟。 △经二 人主者,利害之轺毂也, ![]() △经三 术之不行,有故。不杀其狗则酒酸。夫国也有狗,且左右皆社鼠也。人主无尧之再诛,与庄王之应太子,而皆有薄媪之决蔡妪也。知贵不能以教歌之法先揆之。吴起之出爱 ![]() △说一 赏之誉不劝,罚之毁之不畏。四者加焉不变,则除之。 齐景公之晋,从平公饮,师旷侍坐。景公问政于师旷曰:“太师将奚以教寡人?”师旷曰:“君必惠民而已。”中坐,酒酣,将出,又复问政于师旷曰:“太师奚以教寡人?”师旷曰:“君必惠民而已矣。”景公出之舍,师旷送之,又问政于师旷。师旷曰:“君必惠民而已矣。”景公归思,未醒,而得师旷之所谓公子尾、公子夏者,景公之二弟也,甚得齐民,家富贵而说之,拟于公室,此危吾位者也,今谓我惠民,使我与二弟争民琊?于是反国,发禀粟以赋众贫,散府馀财以赐孤寡,仓无陈粟,府无馀财,宮妇不御者出嫁之,七十受禄米,鬻德惠施于民也,已与二弟争民。居二年,二弟出走,公子夏逃楚,公子尾走晋。 景公与晏了子游于少海,登柏寝之台而还望其国曰:“美哉!泱泱乎,堂堂乎!后世将孰有此?”晏子对曰:“其田成氏乎!“景公曰:“寡人有此国也,而曰田成氏有之,何也?”晏子对曰:“夫田氏甚得齐民,其于民也,上之请爵禄行诸大臣,下之私大斗斛区釜以出贷,小斗斛区釜以收之。杀一牛,取一⾖⾁,馀以食士。终岁,布帛取二制焉,馀以⾐士。故市木之价不加贵于山,泽之鱼监⻳鳖赢蚌不贵于海。君重敛,而田成氏厚施。齐尝大饥,道旁饿死者不可胜数也,⽗子相牵而趋田成氏者,不闻不生。故秦周之民相与歌之曰:"讴乎,其已乎!苞乎,其往归田成子乎!"《诗》曰:"虽无德与女,式歌且舞。"今田成氏之德而民之歌舞,民德归之矣。故曰:"其田成氏乎!"“公泫然出涕曰:“不亦悲乎!寡人有国而田成氏有之,今为之奈何?”晏子对曰:“君何患焉?若君 ![]() ![]() 或曰:景公不知用势,而师旷、晏子不知患。夫猎者托车舆之安,用六马之⾜,使王良佐辔,则⾝不劳而易及轻兽矣。今释车舆之利,捐六马之⾜与王良之御,而下走逐兽,则虽楼季之⾜无时及兽矣。托良马固车,则臧获有馀。国者,君之车也;势者,君之马也。夫不处势以噤诛擅爱之臣,而必德厚以与天下齐行以争民,是皆不乘君之车,为因马之利,释车而下走者也。故曰:景公不知用势之主也,而师旷、晏子不知除患之臣也。 子夏曰:“《舂秋》之记臣杀君、子杀⽗者,以十数矣,皆非一⽇之积也,有渐而以至矣。凡奷者,行久而成积,积成而力多,力多而能杀,故明主蚤绝之。”今田常之为 ![]() 季孙相鲁,子路为郈令。鲁以五月起众为长沟,当此之为,子路以其私秧粟为浆饭,要作沟者于五⽗之衢而飡之。孔子闻之,使子贡往覆其饭,击毁其器,曰:“鲁君有民,子奚为乃餐之?”子路怫然怒,攘肱而⼊,请曰:“夫子疾由之为仁义乎?所学于夫子者,仁义也;仁义者,与天下共其所有而同其利其也。今以由之伯粟而餐民,其不可何也?”孔子曰:“由之野也!吾以女知之,女徒未及也。女故如是之不知礼也!女之餐之,为受之也。夫礼,天子爱天下,诸候爱境內,大夫爱官职,士家其家,过其所受曰侵。今鲁君有民而子擅爱之,是子侵也,不亦诬乎!“言未卒,而季孙使者至,让曰:“肥也起民而使之,先生使弟子止徒役而餐之,将夺肥之民耶?”孔子驾而去鲁。以孔子之贤,而季孙非鲁君也,以人臣之资,假人主之术,蚤噤于未形,而子路不得行其私惠,而害不得生,况人主乎!以景公之势而噤田常之侵也,则必无劫弑之患矣。 太公望东封于齐,齐东海上有居士曰狂矞、华士昆弟二人者立议曰:“吾不臣天子,不友诸侯,耕作而食之,掘井而饮之,吾无求于人也。无上之名,无君之禄,不事仕而事力。”太公望至于营丘,使吏执而杀之,以为首诛。周公旦从鲁闻之,发急传而问之曰:“夫二子,贤者也。今⽇飨国而杀贤者,何也?”太公望曰:“是昆弟二人立议曰:"吾不臣天子,不友诸侯,耕作而食之,掘井而饮之,吾无求于人也。无上之名,无君之禄,不事仕而事力。"彼不臣天子者,是望不得而臣也;不友诸侯者,是望不得而使也;耕作而食之,掘井而饮之,无求于人者,是望不得以赏罚劝噤也。且无上名,虽知,不为望用;不仰君禄,虽贤,不为望功。不仕,则不治;不任,则不忠。且先王之所以使其臣民者,非爵禄则刑罚也。今四者不⾜以使之,则望当谁为君乎?不服兵⾰而显,不亲耕耨而名,又非所以教于国也。今有马于此,如骥之状者,天下之至良也。然而驱之不前,却之不止,左之不左,右之不右,则臧获虽 ![]() ![]() 一曰:太公望东封于齐。海上有贤者狂矞,太公望闻之,往请焉,三却马于门而狂矞不报见也,太公望诛之。当是时也,周公旦在鲁,驰往止之;比至,已诛之矣。周公旦曰:狂矞,天下贤者也,夫子何为诛之?”太公望曰:“狂矞也议不臣天子,不友诸候,吾恐其 ![]() 如耳说卫嗣公,卫嗣公说而太息。左右曰:“公何为不相也?”公曰:“夫马似鹿者,而题之千金。然而有百金之马而无千金之鹿者,何也?马为人用而鹿不为人用也。今如耳万乘之相也,外有大国之意,其心不在卫,虽辩知,亦不为寡人用,吾是以不相也。” 薛公子相魏昭候也,左右有栾子者曰 ![]() ![]() ![]() △说二 申子曰:“上明见,人备之;其不明见,人惑之。其知见,人饰之;不知见,人匿之。其无 ![]() ![]() 一曰:申子曰:“慎而言也,人且知女;慎而行也,人且随女。而有知见也,人且匿女;而无知见也,人且意女。女有知也,人且臧女;女无知也,人且行女。故曰:惟无为可以规之。” 田子方问唐易鞠曰:“弋者何慎?”对曰“鸟以数百目视子,子以二目御之,子谨周子禀。”田子方曰:“善。子加之弋,我加之国。”郑长者闻之曰:“田子方知 ![]() 一曰:齐宣王问弋于唐易子曰:“弋者奚贵?”唐易子曰:“在于谨禀。”王曰:“何谓谨禀?”对曰:“鸟以数十目视人,人以二目视鸟,奈何不谨禀也?故曰"在于谨禀"也。”王曰:“然则为天下何以为此禀?今人主以二目视一国,一国以万目视人主,将何以自为禀乎?”对曰:“郑长者有言曰:"夫虚静无为而无见也。"其可以为此禀乎!“ 国羊重于郑君,闻君之恶己也,侍饮,因先谓君曰:“臣适不幸而有过,愿君幸而告之。臣请变更,则臣免死罪矣。” 客有说韩宣王,宣王说而太息。左右引王之说之,以先告客以为德。 靖郭君之相齐也,王后死,未知所置,乃献⽟珥以知之。 一曰:薛公相齐,齐威王夫人死,中有十孺子,皆贵于王,薛公 ![]() ![]() ![]() ![]() 甘茂相秦惠王,惠王爱公孙衍,与之间有所言,曰:“寡人将相子。”甘茂之吏道⽳闻之,以告甘茂。甘茂⼊见王,曰:“王得贤相,臣敢再拜贺。”“寡人托国于子,安更得贤相?”对曰:“将相犀首。”王曰:“子安闻之?”对曰:“犀首告臣。”王怒犀道之怈,乃逐之。 一曰:犀首,天下之善将也,梁王之臣也。秦王 ![]() ![]() ![]() 堂⾕公谓昭候曰:“今有千金之⽟卮而无当,可以盛⽔乎?”昭候曰:“不可。”“有瓦器而不漏,可以盛酒乎?”昭候曰:“可。”对曰:“夫瓦器,至 ![]() ![]() 一曰:堂⾕公见昭候曰:“今有⽩⽟之卮而无当,有瓦卮而无当。君渴,将何以饮?”君曰:“以瓦卮。”堂 ![]() ![]() 申子曰:“独视者谓明,独听者为聪。能独断者,故可以为天下主。” 说三 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县帜甚⾼,然而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闾长者杨倩,倩曰:“汝狗猛耶?”曰:“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挈壶雍而往酤,而狗迓而龁之,此酒所以酸而不售也。”夫国亦有狗铬,有道之士怀其术而 ![]() ![]() ![]() 一曰:宋之酤酒者有庄氏者,其酒常美。或使仆往酤庄氏之酒,其狗龁人,使者不敢往,乃酤他家之酒。问曰:“何为不酤庄氏之酒?”对曰:“今⽇庄氏之酒酸。”故曰:“不杀其狗则酒酸。”一曰:桓公问管仲曰:“治国何患?”对曰:“最苦社鼠。夫社,木而涂之,鼠因自托也。熏之则木焚,灌之则涂阤,此所以苦于社鼠也。今人君左右,出则为势重以收利于民,⼊则比周谩侮蔽恶以欺于君,不诛则 ![]() 尧 ![]() 荆庄王有茅门之法,曰:“群臣大夫诸公子⼊朝,马蹄践霤者,廷理斩其辀戮其御。”于是太子⼊朝,马蹄践霤,廷理斩其辀,戮其御。太子怒,⼊为王泣曰:“为我诛戮廷理。”王曰:“法者,所以敬宗庙,尊社稷。故能立法从令,尊敬社稷者,社稷之臣也,焉可诛也?夫犯法废令,不尊敬社稷者,是臣乘君而下尚校也。臣乘君,则主失威;下尚校则上位危。威失位危,社稷不守,吾将何以遗子孙?”于是太子乃还走,避舍露宿三曰,北面再拜请死罪。 一曰:楚王急召太子。楚国之法,车不得至于茆门。天雨,廷中有潦,太子遂驱车至于茆门。廷理曰:“车不得至茆门。至茆门,非法也。”太子曰:“王召急,不得须无潦。”遂驱之。廷理举殳而击其马,败其驾。太子⼊为王泣曰:“廷中多潦,驱车至茆门,廷理曰"非法也",举殳击臣马,败臣驾。王必诛之。”王曰:“前有老主而不逾,后有储主而不属,矜矣!是真吾守法之牙也。”乃益爵二级,而开后门出太子,勿复过。 卫嗣君谓薄疑曰:“子小寡人之国以为不⾜仕,则寡人力能仕子,请进爵以子为上卿。”乃进田万顷。薄子曰:“疑之⺟亲疑,以疑为能相万乘所不窕也。然疑家巫有蔡妪者,疑⺟甚爱信之,属之家事焉。疑智⾜以信言家事,疑⺟尽以听疑也。然已与肄言者,亦必复决之于蔡妪也。故论疑之智能,以疑为能相万乘而不窕也;论其亲,则子⺟之间也;然犹不免议之于蔡妪也。今疑之于人主也,非子⺟之亲也,而人主皆有蔡妪。人主之蔡妪,必其重人也。重人者,能行私者也。夫行私者,绳之外也;而疑之所言,法之內也。绳之外与法之內,仇也,不相受也。” 一曰:卫君之晋,谓薄疑曰:“吾 ![]() 夫教歌者,使先呼而诎之,其声反清徵者,乃教之。 一曰:教歌者先揆以法,疾呼中宮,徐呼中徵。疾不中宮,徐不中徵,不可谓教。 吴起,卫左氏中人也,使其 ![]() ![]() ![]() ![]() ![]() ![]() ![]() 一曰:吴起示其 ![]() ![]() 晋文公问于狐偃曰:“寡人甘肥周于堂,卮酒⾖⾁集于宮,壶酒不清,生⾁不布,杀一牛遍于国中,一岁之功尽以⾐士卒,其⾜以战民乎?”狐子曰:“不⾜。”文公曰:“吾弛关市之征而缓刑罚,其⾜以战民乎?”狐子对曰:“不⾜。”文公曰:“吾民之有丧资者,寡人亲使郞中视事,有罪者赦之,贫穷不⾜者与之,其⾜以战民乎?”狐子对曰:“不⾜。此皆所以慎产也;而战之者,杀之也。民之从公也,为慎产也,公因而 ![]() ![]() 夫痤疽之痛也,非刺骨髓,则烦心不可支也;非如是,不能使人以半寸砥石弹之。今人主之于治亦然:非人不知有若则安; ![]() ![]() ![]() ![]() 译文 君主用来控制臣下的方法有三种: 一 对权势不能加以驯化的臣下,君主就要把他除掉。师旷的回答,晏婴的议论,都丢掉了利用权势控制臣下这种易行的办法,而去称道实施恩惠争取民众这种困难的办法,这就如同,和野兽赛跑,不知道除掉祸害。祸害可以及早除掉。在子夏解释《舂秋》时所说的话中已表达出来了;“善于掌握权势的君主,及早杜绝臣下作奷的苗头。”所以,季孙为孔子的门徒滥用权势而向他提出指责,何况把这样的事移于君主呢?因此,姜太公杀掉不为君主所用的狂禖,就像奴仆不乘貌似雄骏的劣马一样。卫嗣公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拿鹿不能驾车来说明不能用如耳为相;薛公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一对孪生子赌博时用权术吓唬他们。这些人都懂得君臣之间利害关系是相反的。所以明君豢养臣下的道理,在养乌鸦的故事中可以体现出来。 二 君主成了群臣共同对准的目标。因此,君主如果表现出爱憎,就会被臣下利用,这样君主就被 ![]() ![]() 三 法术不能推行、总是有缘故的。卖酒人不杀掉他的恶狗,酒就会发酸。国家也有恶狗,况且君主的近侍都像是躲在社坛里的老鼠。一般的君主都不能像尧那样,一再杀掉反对自己决定的人;不能像楚庄王答复太子时那样,把坚决执法的臣子看作是最好的臣子;而都像薄媪那样,自家的主张却要取决于蔡巫婆。要区分贤能的人和无能的人,就用教歌之类的方法先予以测试。吴起因为爱 ![]() 以上是经文部分。 说一 奖赏、称赞不能使他奋勉,惩罚、谴责不能使他畏惧,赏、誉、罚、责加到⾝上都无动于衷,就应当除掉他。 齐景公到晋国,随晋平公饮洒,师旷陪坐。齐景公向师旷请教如何处理政事,说:“您将用什么来教我呢?”师旷说:“您一定要施惠于民罢了。”饮到一半的时候,酒兴正浓,又向师旷请教如何处理政事:“您用什么来教我?”师旷说“您一定要施惠于民罢了。”景公出门去住处,师旷送行。景公又向师旷请教如何处理政事。师旷说:“您一定要施惠于民罢了!”景公回到住处,考虑着这句话,酒还没有醒,就明⽩了师旷说话的意思——公子尾、公子夏是齐景公的两个弟弟,很得齐国民众的心。他们的私家又富又贵,民众又喜 ![]() 齐景公和晏子在渤海游玩,登上柏寝的台观,回头眺望自己的国都,说:“真美啊:广大弘阔,雄伟壮观!后代谁能拥有这样的国都?”曼子回答说:“大概是田成子吧!”景公说:“我拥有这个国都,却说田成子会拥有,为什么?”曼子回答说:“田成子很得齐国的民心。他对待民众,向上请求爵位俸禄赐给大臣,向下私自增大量器出贷粮食,缩小量器来回收。杀一头牛,自己只拿一盘⾁,剩下的用来供养士人。一整年的布帛,自己只取七丈二尺,剩下的都给士人穿。所以集市上木头的价格不比山上的贵,湖泊里的鱼、盐、⻳、鳖、螺、蚌的价格不比海里的贵。您加重搜刮,而田成子更多地施舍,齐国曾遇特大荒年,路边饿死的人不能数清,⽗子相携投奔田成子的,没有听说不能活下去的,所以全国民众都相聚歌唱道:‘哎呀,快要完了吧!成了,还是去投奔田成子!’《诗》上说:‘虽然没有什么恩德施给你们,你们却⾼兴得又歌又舞。’现在从田成子的恩德和民众的歌舞来看,民众都将情愿投奔他了。所以说:‘大概是囚成子吧。”’齐景公眼泪汪汪地说:“不是太悲哀了吗?我享有的国家却被田成子占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呢?”曼子回答说:“您何必担忧呢?如果您想夺回它,就亲近贤人,疏远不贤的人,治理混 ![]() 有人说:景公不懂得使用权势,师旷、晏子不懂得除去祸患。打猎的人凭借车厢的安稳,依靠六匹马的脚力,用王良帮助驾车,那么自⾝毫不费力就可以轻易地追上轻捷的野兽了。现在丢掉车厢的便利,舍弃六匹马的脚力和王良的驾驭,却下车跑着追逐野兽,那么即使是楼季那样的快腿也没有追上野兽的时候了。依靠良马坚车,就是奴仆驾车追赶野兽,力量也会有余。国家好比君主的车,权势好比君主的马。不运用权势来限制和处罚那些擅施仁爱的臣子,而一定要用丰厚的恩惠,和普通人同样做法去争取民众,这样的做法,都像是不利用君主的车子,不依仗马的便利,丢掉车子而下地跑路一样。所以说:齐景公是不懂得运用权势的君主,而师旷、晏子是不懂得除去祸患的臣子。 子夏说:“《舂秋》上记载臣杀君、子杀⽗的事件,要以十为单位来计算。这不是一天就都积累起来的,而是逐渐积累以至于此的。”凡是奷人, ![]() ![]() 季孙做鲁相,子路做邱邑的长官。鲁国在五月份发动民众开挖长沟,在开工期间,子路用自己的俸粮做成稀饭,邀请挖沟的人到五⽗路上来吃。孔子听说后,叫子贡去倒掉他的饭,砸烂盛饭的器皿,说:“这些民众是属于鲁君的,你⼲吗要给他们饭吃?”子路 ![]() 姜太公受封于东方的齐国,齐国东海边上有兄弟二人,名叫狂禖、华士,是隐居的士人,他们确定为人宗旨说:“我们不臣服天子,不 ![]() ![]() ![]() ![]() ![]() 另一种说法:姜太公被封在东方的齐国。东海边有个贤士叫狂禖,姜太公听说后,前去登门求见,三次在门前停下马车,狂禖都不答应见面。姜太公将处死他。当此之时,周公旦在鲁国,驾车前去制止。等赶到齐地,姜太公已杀了狂棋。周公旦说:“狂禖是天下的贤士,您为什么要杀他?”姜太公说:“狂禖主张不臣服天子,不 ![]() ![]() 薛公做魏昭王的相国时,昭王近侍中有一对孪生子名叫 ![]() ![]() ![]() 驯养乌鸦的人要剪断乌鸦的翅膀和尾巴下边的羽⽑。剪断翅膀和尾巴上的羽⽑后,乌鸦就必须靠人喂养,怎能不驯服呢?明君蓄养臣子也是这样,要使臣子不得不贪图君主给他的俸禄,不得不臣服君主给他的名位。贪图君主给的俸禄,臣服君主给的名位,怎么能不驯服呢? 说二 申不害说:“君主的明察如果显露出来,人们就会防备他;君主的糊涂如果显露出来,人们就会 ![]() ![]() ![]() ![]() 另下种说法:申不害说:“言行谨慎了,人们将会探测你;行动谨慎了,人们将会跟踪你。智慧显露出来了,人们将会躲开你;愚蠢显露出来了,人们将会算计你。有智慧,人们将躲避你;没有智慧,人们将对你采取行动。所以说,只有无为可以窥测其中奥妙。”田子方问唐易鞠说:“ ![]() ![]() 另一种说法:齐宣王向唐易鞠求问 ![]() ![]() 有个客人向韩宣王游说,宣王又⾼兴又叹息。君王近侍就把韩王对说客表示満意的态度争先告诉说客,以此做人情。靖郭君田婴做齐相时,齐王的正纪死了,田婴不知道立谁为正纪,就进献珠⽟耳饰来了解真情。 另一种说法:薛公田婴担任齐相,齐威王的夫人死了,宮中有十个姬妄都被王宠爱着,薛公想了解齐王打算立哪个姬妄为夫人,然后请求立这个人为夫人。齐王听从了,就是建议取得成功,而在立夫人这件事上被齐王看重;齐王不听,就是建议失败,而在立夫人这件事上被齐王看轻。田婴想先知道齐王想立的人,然后再去劝王立她,于是制作了十个珠⽟耳饰,并把其中一个制作得特别精美,一起献给齐王。齐王把十个耳饰授给十个姬妄。第二天侍坐时,田婴就观察那只精美的耳饰由谁佩带,就劝齐⽟立谁为夫人。甘茂做秦惠王的相。惠王喜爱公孙衍,和他私下有话说:“我准备立你为相。”甘茂手下的小官吏从孔洞里偷听到这件事,就去告诉了甘茂。甘茂进见惠王,说:“大王得到贤相,我冒昧前来拜贺。”惠王说:“我把国家托付给你,怎会另外得到贤相?”甘茂回答说:“您准备立犀首将军公孙衍为相。”惠王说:“你怎么听说的?”甘茂回答说:“公孙衍告诉我的。”惠王对公孙衍怈露秘密很生气。就赶走了他。 另一种说法:犀首是天下的良将,是魏惠王的臣子。秦惠王想用犀首一起治理国家,犀首说:“我是做人臣子的。,不敢离开魏国。”过了一年,犀首因犯罪受到魏王的处罚,逃到秦国,秦王对他很好。樗里疾是秦国的将领,担心犀首会代他为将,在秦王经常说秘密话的地方挖了一个小洞。不久秦王果真和犀首商量,说:“我想攻打韩国,怎么样?”犀首说:“秋天可以。”素王说:“我想劳你负责国家大事,你一定不要外怈。”犀首倒退着拜两拜说:“接受命令。”这时候梧里疾也从小洞里听到他们的谈话了。秦王近侍都说:“秋天起兵攻打韩国,犀首担任将领。”就在这一天里侍从都知道了,就在这个月里,国境以內部知道了。秦王召见樗里疾说:“为什么这样喧哗?消息是从哪里出去的?’’樗里疾说:“好象是犀首。”秦王说:“我没有跟犀首讲过,为什么说是犀首讲的呢?”樗里疾说;“犀首在秦国寄居,由于刚受过处罚,心里感到孤单,想通过这样的话取悦于众人。”秦王说:“对。”派人召见犀百,犀首已逃往别国了。堂{奚⾕}公对韩昭侯说:“假如有个价值千金的⽟杯,上下贯通没有底于,可以用来盛⽔吗?”昭侯说:“不可以。”“有陶器不漏⽔,可以用来盛酒吗?”昭侯说:“可以。”堂{奚⾕}公说:“陶器是最不值钱的,如果不漏,就可用它盛酒。虽然有价值千金的⽟杯,最值钱,但没有底,不能盛⽔,那么还有什么人往里面倒饮料呢?现在贵为人君而怈漏群臣言论,这就好象没有底的⽟杯一样。臣下虽有极⾼的智慧,也不肯充分献出自己的谋略,因为伯它被怈露出去。”昭侯说:“对。”昭侯听了堂{奚⾕}公的话,从这以后,想对天下采取大的行动,没有不是单独睡觉的,唯恐说梦话而让别人知道计谋。 另一种说法:堂{奚⾕}公进见韩昭侯说;“假如有⽩⽟杯而没底,有陶瓷杯而有底。你渴了,将用什么喝⽔?”昭侯说:“用陶瓷杯。”堂{奚⾕}公说:“⽩⽟杯很美,而您不用它喝⽔,是因为它没有底吧?”昭侯说:“是的。”堂{奚⾕}公说:“做君主的怈露群臣的言论,就好比⽟杯没有底。”堂{奚⾕}公每次进见完出去后,昭侯必定单独睡觉,唯恐讲梦话怈密给 ![]() 申不害说:“能独自观察问题叫明,能独自听取意见叫聪;能独自决断的人,就可以做天下的王。” 说三 宋国有一个卖酒的人,量酒非常公平,待客非常殷勤,酿酒非常醇美,酒旗挂得又⾼又显眼,但却卖不出去,酒都变酸了。他对此感到诧异,不知原因何在,就去问他 ![]() ![]() ![]() ![]() ![]() ![]() ![]() 另一种说法:宋国卖酒的人中有个叫庄氏的,他的酒一直很美。有人派仆人前去买庄氏的酒,庄家的狗 ![]() ![]() ![]() 尧想把天下传让给舜。鲧劝谏道:“不吉利啊!谁会把天下传让给平民呢?”尧不听,起兵在羽山郊外诛杀了鲧。共工又劝谏道:“谁会把天下传让给平民呢?”尧不听,又起兵在幽州都城杀了共工。于是天下没有人敢说不要把天下传让给舜。孔子听到后说:“尧知道舜的贤明,并不是困难的事。至于杀掉那些劝阻一定传位给舜的人,确实是困难的。”另一种说法是,孔子说:“不因为进谏的人提出疑问而败坏自己明察的事情才是困难的啊。” 楚庄王有外朝的法规是:“群臣、大夫、诸公子⼊朝,有马蹄踏到屋檐下滴⽔处的,执法官砍断他的车辕,杀掉他的车夫,”这期间太子⼊朝,马蹄踩到屋循下滴⽔的地方,执法官砍断他的车辕,杀了他的车夫。太子发怒了,进去向庄王哭泣道:“替我报仇,杀了执法官。”庄王说:“法是用来敬宗庙,尊社稷的。所以能确定法制,遵从法令,尊敬社稷的,是国家的臣子,怎么可以诛杀呢?违犯法制,废除法令,不尊敬社程的,是臣下凌驾君主之上,臣下犯侵君主。臣下凌驾君主之上,君主就失去威势,臣。下犯侵君主,君主的地位就危险。威势失去,地位危险,国家不能保有,我将拿什么传给子孙?”于是太子就回头跑开,躲避到外面露宿了三天,面北一再拜请给予死罪。 另一种说法:楚王急召太子。——楚国法令规定,车子不准坐到第二道门。——天下着雨,院子里有积⽔,太子就把车子赶到了第二道门。执法官说:“车子不能到达第二道门。到达第二道门是不合法的。”太子说:“国王召唤得很急,我不能等到没有积⽔。”接着就赶马向前。执法官举起兵器刺向太子的马,摧毁太子的车。太子进去,对楚王哭诉道:“院子里积⽔、很多,我赶车到了第二道门。执法官说不合法,举起兵器刺我的马,毁我的车。⽗王一定要杀了他。”楚王说:“前有年老的君主,他不越规办事;后有接位的太子,他也不去依附,贤啊!这真是我守法的臣子。”于是就给执法官加了两级爵位,开了后门让太子出去,说;“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卫嗣君对薄疑说:“你嫌我国家小,以为不值得做官,我可是有能力満⾜你做官的要求,让你进爵做上卿。”就给了薄疑一万顷土地。薄疑说:“我的⺟亲爱我,认为我能做到大国的相并有余力。但我家有个姓蔡的老巫婆,我⺟亲非常喜爱并听信她,把家政都委托给她。我的智慧⾜以议论家事,我的⺟亲也完全听信我。然而⺟亲已经和我商量过的事,还要由蔡巫婆再来决定。所以要说我的智慧才能,⺟亲认为我能做大国的相而有余力;要说亲密关系,则是⺟子两人。即使这样,⺟亲还是不免要和蔡巫婆商量。现在我和君主,没有⺟子之间的亲密关系,而君主⾝边却都是蔡巫婆之类的人物。君主⾝边的蔡巫婆,一定是握有权势的人。握有权势的人是能够行私的人。那些行私的人,是可以逍遥法外的;而我讲的,则是按法办事。非法与合法,是完全对立的,是不能相容的。” 另一种说法:卫君要去晋国,对薄疑说:“我想和你一起走。”薄疑说:“老太太在家里,请让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卫君亲自请问薄疑的老⺟亲。薄疑⺟亲说:“薄疑是您的臣子,您有意让他随从您,很好。”卫君对薄疑说:“我已经问过你⺟亲,她答应我了。”薄疑回家,向⺟亲谈起这件事,说:“卫君对我的爱和您对我的爱比起来,怎么样呢?”老太太说:“不如我爱你。”“卫君说我能⼲和⺟亲说我能⼲比起来,怎么样呢?”老太太说:“不如我说你能⼲。”“您和我商量家事,已经决定了的,还要和占卜的蔡老婆子商量后才决定。现在卫君想让我跟他一起走,虽已和我说定,⽇后必会和其他像蔡老婆子一样的人去败坏它,这样一来,我就不能长久做臣子了。” 教歌的人先叫学唱的人放声⾼呼,然后转变音调。对那些能在转音之后回复到清越微音的,才加以教授。 另一种说法:教歌的人先用音法测验,要求学唱的人急呼合于宮调,慢呼合于微调。急呼不合宮调,慢呼不合微调,就不能算是教歌。吴起是卫国左氏邑中乡的人,让他 ![]() ![]() ![]() ![]() ![]() ![]() ![]() ![]() 晋文公向狐偃询问道:“我把美味甘食遍赐朝內臣子,只有少量的酒⾁放在宮內。酒酿成后尚未澄清就给大家饮,鲜⾁不经存放就煮给大家吃,杀一头牛也要普遍分给国人,一年织成的布都给士兵做⾐服穿,这⾜以使民众为我打仗了吧?”狐偃说;“还不行。”文公说:“我的民众有丧失财产的,我亲自派遣郞中去查看;对有罪的人予以赦免,对贫穷不⾜的人布施恩惠。这⾜以使民众为我打仗了吧?”狐偃回答说:“还不行。这些都是満⾜民众生存要求的办法。而要他们打仗,等于要杀死他们。民众追随您,是为了顺顺当当地活着,您却违反他们的意愿而杀掉他们,也就失去了民众跟从您的理由了。”文公说:“那么,要怎样做才⾜以使民众为我打仗呢?”狐偃说:“使他们不得不去打仗。”文公说:“不得不去打仗怎么说呢?”狐倡回答说:“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大概⾜以使他们打仗了。”文公说:“怎样达到刑罚的最⾼境界?”狐倡回答说:“刑罚不避开亲近和显贵的人,法治实施到你宠爱的人。”文公说;“好。”第二天,下令在圃陆打猎,约定以中午为期限,迟到的按军法处置。这时有个文公爱重、名叫颠颉的人迟到了,官吏请君主定他的罪,文公掉着眼泪,很是犯愁。官吏说:“请让我对他用刑。”于是 ![]() ![]() ![]() ![]() |
上一章 韩非子 下一章 ( → ) |
木屋小说网免费为朋友们提供作者韩非的小说韩非子全文以及韩非子无删减阅读,韩非子未删减无删减阅读,想要阅读更多与韩非子无删减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历史小说请持续收藏木屋小说网 |